行驶了大约两个时辰,异色之渊的轮廓出现在前方。那是一片被银灰色雾气笼罩的海域,海水呈现出诡异的灰蓝色,海面上漂浮着无数道断裂的织纹,像是被撕碎的丝绸。远处,一座由异色织纹搭建的巨大平台悬浮在海面上,平台中央,站着一道身披银灰织纹长袍的身影,手中握着一根缠绕着银灰织纹的长杖。
“那就是染织者·烬?”莫拉的暗影丝线在空中织出光镜,放大平台上的身影。那人的脸上覆盖着一张银灰色的面具,面具上刻满了扭曲的织纹,长袍下露出的手腕上,缠绕着与真忆之核相同的银灰织纹,“他身上的织纹,和侵蚀真忆之核的一模一样!”
埃科、时衍和凌澈乘坐小型织纹艇,朝着平台飞去。靠近时,一股浓郁的混沌气息扑面而来,织纹艇的金色织纹开始褪色,若不是时衍用溯影之力护住艇身,恐怕早已被异色织纹侵蚀。
平台上的身影缓缓转身,银灰长袍在雾气中飘动,手中的长杖轻轻一点地面,银灰织纹在三人脚下织出一道光网,将他们困住:“织痕守护者,果然守信。”
“你就是染织者·烬?”埃科拔出星尘织刀,金黑色织线与光网碰撞,却被瞬间吞噬,“为什么要侵蚀真忆之核?你想破坏织痕之海的平衡?”
烬摘下面具,露出一张布满异色织纹的脸。他的左眼是银灰色的混沌之眼,右眼却像是被织纹覆盖,看不出原本的颜色:“平衡?初痕者创造的平衡,不过是将混沌锁在牢笼里。染织者的使命,是让织痕之海回归真正的混沌,让所有织纹,都染上异色。”
凌澈翻开织典,书页上的金蓝符文与烬的织纹产生共鸣:“织典上说,染织者曾因滥用混沌之力,被初痕者放逐。你现在的行为,是在重复过去的错误!”
“错误?”烬突然大笑,银灰织纹在空中织出一段影像——画面中,初痕者站在异色之渊前,手中握着一根与烬相同的长杖,正在将混沌之力注入织痕之海。而染织者们,则在一旁协助初痕者,将混沌转化为秩序,“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三千年前景,初痕者创造织网时,是染织者用混沌之力,为织纹提供了基础。可当织网完成,初痕者却认为混沌之力是隐患,将我们放逐,还抹去了所有关于染织者的正面记载!”
影像消散,烬的眼中满是愤怒:“织时者封印终末织境,织影族试图掌控暗织之力,溯影族守护时空,可谁还记得,没有混沌,就没有秩序?没有染织者,就没有织痕之海!”
时衍握紧溯织短杖,银蓝色光纹与光网碰撞:“就算初痕者有错,你侵蚀真忆之核,伤害织修者,也是不可原谅的。织痕之海的平衡需要秩序与混沌共生,不是让混沌吞噬一切。”
“共生?”烬冷笑一声,长杖一挥,银灰织纹在空中织出一道巨大的裂隙。裂隙中,无数道异色织纹涌出,朝着真忆之核的方向飞去,“看看吧,真忆之核的织源殿,现在已经被异色织纹覆盖。如果你们不答应我的条件,三日内,整个织痕之海,都会变成异色的世界。”
埃科的星尘织刀突然剧烈震颤,金黑色织线与裂隙中的异色织纹产生共鸣。他看向烬,眼中满是警惕:“你想要什么?”
“很简单。”烬的长杖指向埃科手中的衡织秘钥,“用衡织秘钥打开终末织境的封印,释放混沌之力。到时候,我会让染织者用异色织纹,重新编织织网,让秩序与混沌真正融合,再也没有族群之分,没有力量之别。”
“不可能!”埃科后退一步,将衡织秘钥护在身后,“终末织境的织魇一旦释放,整个织痕之海都会变成混沌之地,你这是在毁灭织痕之海!”
“毁灭?”烬的眼中闪过一丝疯狂,“旧的织网不毁灭,新的织网怎么诞生?初痕者不敢做的事,我来做!你们若不答应,就等着看真忆之核的织修者,一个个变成没有意识的织纹傀儡!”
就在这时,凌澈的织典突然亮起,金蓝符文与银灰织纹碰撞,在空中织出一段初痕者的影像:“染织者的后裔,当你看到这段影像时,我已沉睡千年。异色织纹是混沌与秩序的桥梁,而非武器。终末织境的封印之下,藏着染织者的本源之力——‘染织之心’。若想让混沌与秩序共生,需用染织之心,结合衡织秘钥、时空织轴、守织者印记、暗织碎片和溯影之力,重新编织织网。切忌,不可释放终末织境的混沌,否则,织痕之海将万劫不复。”
影像消散,烬的身体剧烈震颤,银灰织纹开始紊乱:“染织之心……初痕者竟然藏了这么久!”他猛地看向埃科,眼中满是急切,“你知道染织之心在哪里?快告诉我!只要找到它,我们就能实现真正的共生,不用释放终末织境的混沌!”
埃科愣住,时衍却突然开口:“雾织海峡的封印阵下,有一道隐蔽的织纹通道,通往终末织境的浅层。溯影族的古籍中记载,那里藏着初痕者留下的秘密,或许染织之心就在那里。”
烬的眼中闪过一丝希望,长杖一挥,解开三人脚下的光网:“我可以暂时停止侵蚀真忆之核,但你们必须带我去雾织海峡。如果找不到染织之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