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舰沿着金色光路疾驰,约莫半天后,终于抵达无存之域的外围。这里与织痕之海的温暖截然不同,整个空间被一片死寂的黑色笼罩,虚空中漂浮着无数“空之碎片”——那是被虚无之力吞噬后残留的物质,轻轻一碰就会化作一缕青烟消散。远处,一道巨大的黑色深渊在虚空中张开,像是一张吞噬一切的巨口,那就是空之深渊,虚无之核的所在地。
“空之深渊的边缘,虚无之力已经浓郁到能直接侵蚀真忆。”旬将溯忆水晶贴在眉心,水晶爆发出一道淡金色的光罩,笼罩住整个星舰,“这层溯忆光罩能暂时挡住虚无之力,但最多只能维持一个时辰——我们必须在一个时辰内找到虚无之核,否则光罩破碎,所有人的真忆都会被吞噬。”
卡恩操控星舰缓缓靠近深渊,控制台的屏幕上不断跳出红色的警告:“星舰的能量正在被虚无之力消耗!引擎的输出功率已经下降了三成,再靠近深渊中心,星舰可能会失控!”
埃科点头,握紧星尘织刀:“我们不能再靠星舰前进了。卡恩,你留在星舰上维持光罩和引擎;莫拉、夜,你们和旬一起守住光罩的外层,防止空之触手偷袭;我、墨、璃、阿拾,进去找虚无之核!”
“我也要去!”凌突然开口,手中的源织痕碎片泛着淡金色的光芒,“源织痕碎片能感知到本源之力的波动,它或许能帮你们更快找到虚无之核。而且,我的源织痕之力能暂时抵消虚无之力的侵蚀,你们需要我。”
埃科看着凌坚定的眼神,点头同意:“好,凌跟我们一起去。卡恩,这里就交给你了,我们会尽快回来。”
五人离开星舰,在溯忆光罩的保护下,朝着空之深渊飞去。越靠近深渊中心,虚无之力就越浓郁,周围的空之碎片也越来越密集,甚至能看到一些被吞噬到一半的真忆光膜,膜里的文明影像还在徒劳地挣扎,最终彻底消散在黑色的虚空中。
“这些是……真忆之域流失的文明真忆。”阿拾的声音带着心疼,布囊里的本源真忆光屑自动飘出,试图修复那些破碎的光膜,可光屑刚触碰到光膜,就被虚无之力吞噬,“它们……都消失了。”
璃的镜像裙摆上映出那些文明曾经繁荣的景象,眼底满是惋惜:“我的镜像之力能映出它们的过去,却救不了它们。我们一定要尽快找到虚无之核,不能让更多的真忆被吞噬。”
墨握紧手中的完整晶体,晶体表面的封印符文亮起,在五人周围形成一道淡金色的光盾:“封印之力能暂时隔绝虚无之力,我们加快速度!”
五人加快飞行速度,终于抵达空之深渊的底部。这里没有任何光线,只有一片纯粹的黑暗,黑暗中,一颗黑色的晶体悬浮在中央,晶体表面缠绕着无数透明的触手,正是虚无之核。而虚无之核的周围,虚无之主的雾气正不断旋转,形成一道黑色的漩涡,漩涡中传出无数被吞噬者的哀嚎声。
“那就是虚无之核!”凌指着黑色晶体,源织痕碎片与晶体产生剧烈共鸣,“它的周围有一层‘虚无屏障’,需要用存在之力才能打开——埃科,快用存在之核的力量!”
埃科举起星尘织刀,刀身的金色织线(真忆之力)爆发出强烈的光芒,存在之核的力量从织线中涌出,化作一道金色的光柱,射向虚无屏障。光柱与屏障碰撞,黑色的屏障上出现了一道裂缝,裂缝中渗出无数透明的触手,朝着五人抓来。
“虚无之主果然在这里!”墨将封印之力注入光盾,挡住触手的攻击,“它的本体应该就在虚无之核里,只要破坏虚无之核,就能削弱它的力量!”
璃的平衡之力化作无数光刃,射向触手的根部:“我的光刃能切断触手与虚无之核的连接!阿拾,用你的传承之力保护埃科,让他专心打开屏障!”
阿拾点头,将传承之力化作一道光罩,包裹住埃科:“埃科,你放心!我会挡住所有触手的!”
埃科深吸一口气,将星尘织刀的七道织线全部注入金色光柱,光柱的力量瞬间增强了数倍,虚无屏障的裂缝也越来越大。就在屏障即将破碎的瞬间,虚无之主的声音突然在黑暗中响起:“够了!传衡者,你们以为破坏虚无之核就能平衡织网?真是愚蠢——虚无之核一旦破碎,虚无之力会瞬间扩散,不仅是织网,连混沌虚空都会一起被吞噬!”
虚无之核表面的触手突然暴涨,朝着埃科等人缠绕而来,虚无之主的雾气也快速凝聚,化作一道巨大的黑色身影:“初痕者当年就不敢彻底破坏虚无之核,你们以为你们能做到?今天,我就让你们和织网一起,永远沉沦在虚无里!”
凌举起源织痕碎片,碎片与初痕者的真忆产生共鸣,碎片表面浮现出初痕者的声音:“埃科,不要破坏虚无之核!存在与虚无本是共生,破坏任何一方都会导致彻底失衡——要平衡它们,需要将存在之核注入虚无之核,让两者在共生中融合,重塑织网的本源!”
埃科恍然大悟,立刻调整星尘织刀的力量,金色光柱从攻击形态变成了融合形态:“墨,帮我稳住光柱!璃,用平衡之力引导存在之核的力量,注入虚无之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