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玉这次没跟父亲犟嘴,闷闷应了一声:“嗯。”便回房间去收拾东西了。
他们其实也没什么包袱,只收拾了一些可能用到的药水,便拉着手一直向上游。
快要游出结界的时候,修玉转头问程西望:“你是不是有办法了?”
“没有。”程西望的语气淡淡的,却莫名透着点疯感,给修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
修玉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又开玩笑地提起自己的“遗愿”,口吻一如以往地羞涩认真:“我还是个雏儿……”
程西望狠狠剜了他一眼:“闭嘴。”
修玉讪讪然摸了摸鼻子,把卡在喉咙里的话通通咽了回去,千言万语化作一句话:“我都快死了。”
像个刚过门的小媳妇,偏偏许愿又许得孟浪。
程西望又白了他一眼,他们终于浮出水面,程西望捏住他的下巴,掰开他的嘴,便将药水灌了进去。
修玉被呛得直流眼泪,匆匆接过那三两件衣物,上面似乎还残存着海藻的味道,是程西望最喜欢吃的那一种。
修玉将衣服套上,又抓紧程西望的手。
海上巡逻的船只很快就发现了他们,其中还有不少渔民的船只,却不是奔着打渔的目的,想来是辛西娅发布了什么悬赏令的缘故。
不出意外的话,通缉令上很有可能就是他们二人的画像。
希望能贵一点。程西望在心底默念,可别像上个世界那么磕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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