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旁边围了不少热心的乡亲,“弈筠没事吧?”
“没事。”凤狐弈筠勉强打起精神。
随后,凤狐倩继续喊着,有乡亲帮忙敲门,“清明师傅?”
凤狐清明走到门边,“我不想见他们,让他们走吧。”
他话毕,乡亲们也逐渐散去,凤狐弈筠支撑不住了,“阿倩别喊了,不要白费力气了,我们看这最后一眼就走吧。”
凤狐倩还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或许是不敢相信,背上的妖往下滑,“弈筠,弈筠!”
“阿倩……”凤狐弈筠眉眼含情地看着她,最后一口气也没了。
凤狐弈筠的身体滑下,他的胸口处掉出一小瓶,凤狐倩拿起一看:万灵丹。
她惊异之余又多了许多伤心,“你为何这么做?为什么要这么傻?”
最终,凤狐倩把药倒在这里,背着凤狐弈筠离开,她将凤狐弈筠葬在弃忧谷之外。
谷外,尧潭收到凤狐清明的讯息:凤狐弈筠已死。
屋内,凤狐清明止不住叹息,回忆在他脑海里翻涌。
“既然师父想教,不如您直接收其为徒。”凤狐琪娘说道。
“我只你一个徒弟,旁的一概不收。”凤狐清明严词拒绝。
“徒儿不明白,这有什么可固执的?”凤狐琪娘说道。
“他跟你的性子一样,迟早是要出去的,离开弃忧谷。你呢,毕竟我答应你父亲,如今你的身体我也不能放任不管,就这样。”凤狐清明说道,
黄昏近,屋内无光,仅有凤狐清明黑影移动。
另一边,临安城,凤狐琪娘看着窗外雨出神,真是江南好风光,饶是雨打不停,仍是这么美。
一颗两颗泪滑落,凤狐琪娘自认是自己教徒不善才酿成这样的恶果。
“主上,蛇君请您过去用膳。”侍从进来禀报。
她身形不稳,双眼难睁,贺子兰等待许久也随后赶来,她到时边见凤狐琪娘向后倒下,嘴角流出黑血,“快请医官!”
过了一阵,凤狐琪娘终于恢复一点意识,贺子兰帮她拿幽现镜,她施法联络凤狐清明。
之后几天,她过得浑浑噩噩,身形比及以往更加消瘦。凤狐琪娘一天吐好几回,贺子兰正亲自给她擦拭,“如果没有那一遭,今日何至于此……”
贺子兰一阵恍惚,凤狐琪娘咳嗽不止,“或许……这就是我的命,若不是当初错得离谱……”
“别这么说,你不会是这样的命的。”贺子兰思虑许久只说出这样一句话。
“要怪也只能怪我自己。”凤狐琪娘身体从头到尾发痛,满腔恨意却不知该怨谁。
“怪我,这一切都怪我,事实也确实如此。琪娘,往后的日子不论如何艰难,我都会陪你走下去,如果你有恨,大可以对我来。”贺子兰说道。
凤狐琪娘疼得攥紧拳头,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恨我吧,至少不会说那些灰心丧气的话。”贺子兰眼里眼泪打转。
凤狐清明进来时,她正深情地看着凤狐琪娘。
一见凤狐清明过来,贺子兰起身擦了擦脸,站着恭候。
这样的日子一连过了十几天。
凤狐琪娘清醒的日子少之又少,体热体寒交替,昏迷中也不安稳。
澜豫国中,与凤狐琪娘抓凤狐弈筠同时,俞苧夜变成莫岑模样,到俞又姱封地,模仿她的法术,试着把她唤出来。
忙了几日,终于有动静。
俞又姱居然单独见面,站得远远的,“怎么不见凤狐弈筠?”
“他杀尧淳受伤了,逃走时不知下落。”“莫岑”回道。
俞又姱佯装震惊,“你们只杀了尧淳?”
“是,似乎是什么法术,俞又文变成尧淳,不过我把俞苧夜打伤,这总对你有用吧?”“莫岑”说道
俞又姱笑着随手掏出一小麻袋灵钻,用法术递给了莫岑,“你们没有杀了俞又文,所以承诺的灵钻减半。”
“莫岑”拿着灵钻,不屑地看了眼,远处的俞又姱往回走,暗处的小队妖立即跟上。
俞苧夜走远拿出留音石,尧潭出现,俞又文被解除定身法术,“你们也都听见了吧?”
俞又文火了他直接想说什么,被尧潭打断,“她在自己地盘都如此谨慎,就这样放虎归山,今后只怕……”
俞苧夜一笑,“也不算难事,先回京复命。”
狐后听闻此事,并没有诸妖想象中的愤怒,“唉。”她只留下俞苧夜,“你以为该当如何?”“偿命。”俞苧夜回道。
狐后将往事说了一通,“当初若不是又文这个遗腹子,宝座定然是又姱的。”
“那您是否因此对俞又文不公?”俞苧夜问道。
“如若没有这个孩子,狐朝何来这么多风波呢?”狐后说道,“如何处置又姱,孤需细细思量,你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