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予听着心中着急,“大祭司执意验正身,还有这一个月来的加害者,你当真不在乎吗?”
“他们对你造成这样的伤害,就没有报应吗?如果你愿意暂时留下我愿意竭尽全力助你。”贺予言辞恳切不容拒绝。
她劝了许久,程琪才握着她的手,点了点头道:“谢谢你,我还有……一事相求,程娴包括府内仆从……都被带走……”
“我打听过此案是贺项主审,我也会让他仔细些,你放心。”贺予说道。
过了几日,在此期间贺子兰先留下那位大夫问诊,又召集名医,把把守换成京都监察寮的蛇。主管犯蛇的程珍也不得再来了。
每天药材,食材源源不断地送来,她还特意派了宫中的御厨。
这天,她终于下定决心踏进府院,“程琪。”
“你为何来?”之前贺予去过一次司法院把案情进展告诉过她,这会她正要借题发挥。
贺子兰看了她两眼:“彻底暴露本性,不乐意在本座面前做戏了?”
“查了这些天,查到什么?”程琪问道,后又笑道:“查到十几两银子,和那些被你好手下弄坏的名贵药材!”
贺子兰被讽刺到一时气急,反问道:“那你不远千里到南疆来做什么?我要听实话,你想要做的事,贺予通通告诉我了,就你这身体,如今能帮你只有我,我劝你……”贺子兰说着眯起眼。
“那些仆从无罪理应释放。”程琪没接话。
“事情查清楚自然放了。”贺子兰应道。
程琪见她如此强硬,只好移步里边坐下,贺子兰跟着进去坐下,自己给自己倒茶。
“我是狐妖,我们有自己的国度,无奈统治黑暗,下了山后师父说还需历练一番。”
“到南疆仅是历练并没有别的企图?”
“图~我图名图权,当然名是第一急要,为了名,跪着当国君也愿意。”
贺子兰气得拍桌,“全是胡扯!”幸好程琪及时离桌子远些。“我当你病糊涂了,今就这样吧。”
见她作势要走,程琪赶紧喊道:“等等,你宫里的丫头我不放心,还有那个程珍……我要程娴。”
“我不会再让她靠近你,但是暂且先留着她吧,程娴……”贺子兰看着她身形单薄,又忆起当日搜家情状,“我再想想。”
又过了数日,贺子兰又来了,这回带来程娴,两位还没亲昵完,贺子兰便打断道:“程娴先去看下药,我跟你主子有话说。”
支走她后,贺子兰道:“宫内宫外的大夫都说要静养少忧思,程娴已经给你带来了,其余蛇过不了多久也会放。”
“何时处置程仪?”程琪问道。
“你有证据吗?”贺子兰反问道。
“我亲眼所见,你知道我是狐妖但你不也没证据证明我是,不是吗?”程琪问道。
“呵,我确实也想推倒程仪,但……必须找好时机。”贺子兰喝了口茶。
枝头的叶子都掉光了,如今的程府有蛇打扫却还是死气沉沉。
“呵,那天清音一弹,你心中还有正业吗?还不是说什么做什么?”程琪笑道,走到床边坐下。
贺子兰起身,回答道:“本座不想六亲不认,也不想与天地对抗。”
“大祭司和莫楝一条裤子的是不错,但你想用程仪跟莫楝谈判,依我看不成,最可靠的唯有自己的力量。您是一国之君啊!”程琪说完,手身撑着床,头有些晕眩。
“不识相的东西,谁许你指责本座,又谁许你直呼神明名讳!”贺子兰怒骂道。
“不是东西的才挨打不知道疼。”程琪说着脸往内朝向,捂住胸口。
贺子兰正要破口大骂,结果发觉程琪不好了,赶紧大喊:“快请大夫。”
此后几乎每一天,贺子兰都会来看程琪,她却不是时时清醒,多数时候又是争吵。
这会,程琪在床上卧着,忽然贺子兰嘴里不干净,“说,你到底为谁做事?你处心积虑,步步为局,险我于不仁不义!”
程琪在府中对外头并不尽知,贺霆为自保招了,程仪着急,但她使错劲了。
“你说啊,为何不语?”贺子兰问道,“本座再问你,青州那只是不是你?”
“是我。”程琪答道。
贺子兰惊讶得退后两步,“连本座都能看破,为何铜镜照不出,你究竟有什么邪术?”
“这个,我不知如何解释……”程琪低头说道,“你想要真相,想问什么尽管问。”
贺子兰眸色晃过红色又消失,含着泪问道:“你对本座使用幻术?难道本座对你的感情都是你的一个局!”
“我使用过,至于其他的那要问你自己啊?”程琪情愁又上眉头。
“你你……”贺子兰正要说什么,程娴赶忙阻拦,“陛下,主子,两位何必每次碰上便闹不愉快呢?”她又拉住程琪,“您说真话,可真话往往最伤蛇。”
贺子兰见程琪偷偷抹眼泪,精神竟缓了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