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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吧 > 千秋之改 > 南疆旧事(五)

南疆旧事(五)(5/12)

你,如何进入议廷?”程琪趴在地上一时难以起身,“惺惺作态,你既然早就察觉却不说,那便是我程琪还有利用价值,现下是忍不下去了是吗?”

    贺子兰瞪大眼睛,赤脚走向她,俯视她,“继续。”

    “你就算顾念我为议廷做的是,也该谅解这小小过错……”程琪有气无力道,神经已有些不对,君主向来不是可以讨价还价的。

    贺子兰瞪大眼不可置信,气得要动手,但看到她嘴角流出的血又收了手,“非我族者其心必异,本座不会容你,回府等候处置吧。”

    程府中,程娴已经听闻殿内的事,只是这些天主子还未回来,一直忧心忡忡。

    程琪回府,全府上下十几号蛇都来迎,她被扶着回屋,“我很快就不是你们主子了,尽早打算吧。”她回过头对奴仆们说道。

    这些奴仆中有五六个是青州时便跟着的,剩下的便是贺子兰指派的。

    “首上,这到底怎么回事?”程娴问道。

    “我在贺子兰逼问下说错了话,是我对不住你们。”程琪说道。

    “属下能有今日皆因首上,如若蛇君要免官,那大不了不做了,真有什么难,我愿陪您一起。”程娴话里恳切,她听来又惭愧又感动。

    贺项本来想去看望程琪,却听闻,她惹怒国君,如今是待罪之身。

    贺子兰当日便让程珍找程乘雪,预备抄家。但程乘雪没应,“陛下为何忽然要抄行法首上家,总该有个事由吧?且你只有口谕没有圣旨,我如何行事?”

    “你想抗旨?”程珍急了怒道。

    “笑话,陛下口谕,并未说明由头,更没有定下罪名,倘若来日有事,难道总管首上担责吗?”程乘雪反问道。

    “你……”程珍气得挥袖离去。

    她望着她远去,程琪你究竟犯了何等罪行,以至于此?她心想。

    秋风把枝头残叶吹落,程琪召集所有家仆,“我,你们主子犯事了,这是我的一点积蓄,未免厚此薄彼,大家平分,程娴也拿。”

    程娴回绝,“属下有钱,您的钱多用在自己还制造武器上,这点您还是自己留着吧。”

    “好了大家拿吧,除了我不能缺的用物以及程娴的资产不能动,其他有什么值钱的你们都拿去吧。”程琪大手一挥便决定了,身契全都烧了。

    最终还是有五六个仆从留下,都是从青州一路跟来的。

    程琪出事,贺壶立即官复原职。

    这个京都监察寮总长没有国君明确示意,从不会积极行事的。消息传到贺子兰耳里,她倒是没有怪罪,而是另派了宫中卫军抄家。

    这天一早,程府便被团团围住,禁卫进去抄东西,另一边一个身披斗篷蛇跟着程珍进入程琪房内。

    只见坐在靠椅上的蛇面色苍白如纸,程娴站在她身旁。

    程珍给身披斗篷的蛇搬来椅子,她让程珍退下,摘下帽,讥笑道:“程琪。”

    程琪抬眼看她,程娴向她行礼。

    “身犯欺君之罪,竟然还如此乖张,一动不动?”贺子兰气愤道。

    “陛下,主子身子不适,无法起身啊。”程娴解释道,“她从方才始浑身僵硬。”

    贺子兰看了程娴一眼,起身走近程琪,“你这满嘴谎言的性子,身上这毒是不是自己下的?”

    她嘴唇抖了抖没出声,睫毛颤了颤。“你可知道你辜负本座一片真心啊,我好恨你,恨你撒下弥天大谎,恨你破坏我的所有计划。”贺子兰身子抖动,双手比划,见程琪没什么反应急得跳脚。

    她捂着胸口,不知作何言语。

    “如今细细想来你这异族进入南疆,挑拨我与两个最亲近蛇之间的关系,真是厉害啊!还你公道?谁还本座公道,谁还大祭司公道,真是可笑至极!”她看向对面坐着的蛇咳嗽几声,神情起了变化,忽然喷出一口黑血。

    她伏在程娴的手臂上,见她要开口,贺子兰转过身去,怕自己心软。谁知她竟不是为自己求饶,“全部一蛇所为,他们都不知情,求求您,放过他们。”

    贺子兰往后瞥一眼,挥袖离去,一身黑衣消失在程琪模糊的视线里,两颗眼泪滚落下来。

    她走后,程珍带着禁卫入内,进行搜查,屋内包括锦被杂物通通收检。

    程娴也被带走,她不舍地回头看程琪,“主子,主子……”

    程琪伸出手向前,险些从椅上跌坐下来,扶着椅把,喘了几口气,才坐回椅子。

    程珍走近,“程琪听旨,传国君旨意,少行法程琪涉嫌叛国罪,监禁府内,等候发落,府中财物抄检,一应蛇等带往司法院审问。”

    她说完拿着圣旨正要走,程琪忽然开口道:“你为程仪做事,算弃暗投明还是弃明投暗?”

    程珍笑了,笑得那般奸恶,“你还是别做这些无谓的猜测罢,想想接下来的日子可怎么过……”

    府内,食物,用具,药材,药材尤其,即便拿不走也要踩掉丢了。

    程琪房内床搬得剩木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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