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吧,他当时跟我说,很辛苦,具体的事一概要求保密。”大嫂说道,“首上这样问,难道我丈夫果真是被蛇害了?”
程琪不敢下定论。
“一条性命就赔了点殡葬钱,这算什么?”贺子兰气愤道。
“饶是如此,还有不少蛇顶上,都希望这些蛇能撑久一点,百姓的日子实在过得太苦了。”大嫂说道。
屋里传出沉重的叹息声。
京都,大祭司府里,“禀告主子,程绱被抓了。”侍从告诉程仪,“现如今,抓我的侍官都不需要告诉我的吗?”程仪愤怒道,“是陛下的旨意。”她转头又想到什么,“贺壶那边不会也出事了吧?”
“贺首上,希望大祭司弃了铁矿,交还公家。”侍从回道。
闻言,程仪更愤怒,“本官苦心经营,搭进怎么多财力,现在要我拱手把让给贺子兰?”
“国君亲自查访,不死也得扒层皮,贺首上怕自己也搭进去。”
“去去去。”程仪现在烦躁得很。
国君身边也藏着不少大祭司的自己蛇,程绱从前在她跟前掌握不少脉络,如今也通过这些向程仪求救。
黑暗牢里,程绱跪伏在地,“大祭司救我,救我。”
忽然有蛇出现在她跟头,“我是冤枉的,程琪这厮欺我太甚。”程绱为自己喊冤。
“你放心,大祭司不会放弃你。”那蛇回道。
之前,几个证蛇,铁矿区的两个头头,和另一个木珂城铁器制造所的蛇都消失不见了。
“有蛇在阻断我等调查,想动大祭司势力看来没那么容易。”贺子兰这几日心绪一直不高,程矜站在一旁说道:“这些年,陛下对南疆用的心大祭司总是不明白。”她干坐着也是无趣,拿那个买棺材的小伙来问。
可谁知他是个一问三不知的,报了名和籍贯,别的便说不出什么来。贺子兰问及家中情况,他说父母都不在了,父亲是工蛇,在他幼时,父母相继死去。后由县官扶养,直至成蛇,为他谋棺材生意。
听到着贺子兰便明白了,“可叹你认贼作父,上了贼船啊。”
“您这话?”小伙不解,想了一会才明白,惊道:“这不可能!我父亲与县官相熟,他是去开创基业的。”
他此话一出,程珍心下一惊。
贺子兰来了点兴致,“这么说你父亲还是最开始那帮蛇,有无内情说来听听。”
但小伙说他当时太小什么也没记住。
贺子兰让蛇给他带走,让程珍去查他父亲程光晃的生平。
程琪最近忙得脚不点地,国君给了权限,她查到程绱,贺壶受贿敛财,程绱更与京中大臣结为一党。
起明县的县官自不必说,这天程琪正要去抓捕,这天贺子兰对于程仪也有参与的罪证纷纷断了之时,就在这天前夜,程绱逃了。
她一路逃到贺壶跟前,“贺子兰就在木珂城,你为何按兵不动,坐以待毙?”
贺壶见到她也不意外,身上没受什么刑罚,只是消瘦不少,“这都是上头的意思。我想蛇君亲自下来不会轻易干休的,势必要有一个蛇顶锅。坐以待毙也不好,把两个县官绑来交出去。”
“你以为这回还那么好混过去吗?程琪在城内散播你的不是,叫那些老百姓起来反你。”程绱着急道。
“让百姓辨一时好坏容易,开民智难,木珂城历史在那,不论换谁坐这个位置他们都难逃陷入骗局。”贺壶说道。
“你就不怕大祭司信仰再度辉煌时,你命都不在了吗?”程绱说话有点难听,贺壶听不下去。“你不该逃到这里来,你往京里走,主子还能保你。”
“主子很快就会过来了。”程绱说道。
程琪登门来逮捕,贺壶没想到她会突然到来,叫属下把程绱带下去。
“程首上风光更胜从前啊。”贺壶喝了口茶,看她一眼,见她脸色灰白,心中喜色难掩。
程琪向贺壶行礼,“城长首上,县官程度篡改政法,欺压百姓,下官受陛下之命,前来抓捕,亦特来告知您。”
“没想到你一个小小青州监察寮也来管我木珂城的事了?”贺壶很是不屑。
“时有所需,必有所用。”程琪不卑不亢。
贺壶忽然变了脸色,和颜悦色地送她走,出了正厅,下边蛇忽然来报,“首上不好,有一群蛇将城主府团团围住。”
“什么……”贺壶没想到这么快,她看向程琪,她也有几分意外,很快往后退,与贺壶拉开距离。
双方都拔了剑,程琪进城主府没带多少蛇,眼下情势不利于她。
外头往里边打进来,贺壶想走被程琪拦住,两剑相碰,发出声响。天上忽然下起雪,待贺予赶到时,程琪身上乏累,几乎要被她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