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您受伤了!”
“快!”
“快去叫族中长老来!”
有鼠立刻高呼。
它们都是安瑜的属下。
按照鼠律。
大人有事,下属一律杀尽。
一阵鸡飞狗跳。
安瑜被抬到了属于她的宫殿之中。
几位鼠族长老联袂而来。
为她详细诊断了一番。
各个面色凝重。
“长老,我家殿下没事吧?”
“怎么可能没事?”
“此乃心魔。”
“若非殿下自己挣脱出来。”
“此刻怕是已经身陨了。”
“哪怕是挣脱,此刻也已然灵力逆流重伤垂危。”
“那...那可有得医治?”
“医治好说。”
“只是这心魔不除,便是在殿下体内埋了一个定时炸弹。”
“日后修行随时可能再次爆发。”
“若要彻底根除,必须祛除心魔。”
“说来也是奇怪。”
“心魔之说古来有之。”
“甚至还是大乘劫、成仙劫的组成部分。”
“最近数万年已然销声匿迹。”
“极少听说有修士因心魔而陨。”
“此事还有异常,可能需要请老祖宗来看一看...”
安瑜躺在榻上,气息微微好转。
默默的看了那开口的长老一眼。
没有任何回应。
其实死不死的。
她早就不在意了。
任凭一个人轮回死个几百上千次。
都会这般。
反正死了也不是真的死。
她的刑罚...就是毫无意义的活在这个世界上。
无人在意,像是最阴暗角落里的臭老鼠。
呵呵...和她现在一样。
再者...
她确实也无颜活在这世界上。
无颜去见哥哥。
哪怕她知道。
哥哥在哪里。
她也不敢不愿不能。
“不必请了。”
“你们都退下吧。”
“本尊看看。”
好似来自高天的缥缈之音在大殿之中回荡。
殿内除了安瑜的所有鼠皆是身子一颤。
惶恐的朝着殿门处跪拜。
那处,一位鬓白长发的青年站立着。
一身金甲衣,贵气无比。
容颜年轻,眼中透着沧桑。
“见过老祖宗!”
“嗯...都退下吧。”
鼠鼠们鱼贯而出。
青年人一步跨越空间,来到安瑜近前。
打量了一番。
不由地皱起眉头。
“真是心魔?”
“怎么可能?”
“当年伐天之役。”
“李氏仙族末代族长便是证得心魔果位。”
“被诸修联合起来打杀了。”
“这果位便被人族证了去。”
“按照当年约定,心魔不加下修。”
“怎么还会有人生出心魔?”
他眸光不由得幽深起来。
“莫不是观魇那老东西在暗戳戳有搞鬼?”
“呵呵...人族惯是会弄些阴谋诡计,长明仙宗便是其中之最。”
“什么狗屁仙宗,不如叫魔宗算了。”
“古之魔道都不如的东西。”
他伸出手指,点在安瑜眉心处。
却将那心魔彻底封锁。
“唔...如此修行到大乘便可无碍了。”
“至于之后,也不需要封锁了。”
安瑜气息回升。
“吱吱...”
“无妨,你重伤初愈,不必起来。”
“...”
“本尊且问你,最近可察觉什么异常?”
“异常的人或者事。”
安瑜摇摇头。
“罢了,你这是被天尊暗害,那般存在的手段也不是你能察觉的。”
她愣了愣。
什么暗害?
她这心魔...完全就是来自她自己的。
“此次过来。”
“除了看看你的伤势。”
“亦有一事要通知你。”
“再过些年。”
“远古八宗有场天下仙种大会。”
“各宗都要派人去。”
“不比往日随意打发些人过去就行。”
“这次要派嫡系。”
“可恨宗内那些老东西不怀好意。”
“却要让我将你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