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姑娘……可真会开玩笑。”

    他放下茶杯，笑容有些勉强，

    “这等空间系的至宝，早已绝迹多年，就算是我金宝阁，也只是在古籍中见过记载而已。”

    “是吗？”

    李风灵没有被他糊弄过去，她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金管事，雷昊阳事件，在场的都是青木城的名流权贵。若是当时场面失控，金宝阁的信誉，恐怕不止是打个折扣那么简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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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九龄的眼角微不可查地抽动了一下。

    李风灵这是在提醒他，那个人情，分量很重。

    龙茵在旁边看得直撇嘴，小声对林月瑛嘀咕：“这老狐狸，真能装。”

    林月瑛则饶有兴致地看着，传音回道：“生意人嘛，不见兔子不撒鹰。”

    金九龄沉默了片刻，静室内只剩下檀香燃烧的轻微“噼啪”声。

    终于，他长长地叹了口气，脸上的笑容收敛了起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商人的精明与郑重。

    “李姑娘果然是快人快语。”

    他不再绕弯子，

    “不瞒您说，这‘虚空流沙’，我金宝阁确实收到了一份。而且，它本是预定在后天晚上，作为我们季度顶级拍卖会的压轴拍品之一登场。”

    众人心中一喜，但又瞬间沉了下去。

    压轴拍品，那意味着价格绝对是天价，而且竞争者，也绝非善类。

    “后天？”

    李风灵眉头微蹙，

    “太久了。”

    金九龄面露难色：“李姑娘，这……拍卖会的请柬早已发出，所有流程都已定好，临时更改，不合规矩，也会得罪许多贵客啊。”

    李风灵看着他，忽然笑了。

    “金管事，我听说，规矩是人定的。”

    她将那枚暗金令牌，往前推了推，

    “这个人情，就换一个‘不合规矩’的机会。我只要一个参与竞拍的资格，至于能不能拿下，各凭本事。”

    她没有强逼，而是给足了对方面子。

    金九龄看着那枚令牌，又看了看李风灵那双清澈而坚定的眼睛，脑中飞速权衡着利弊。

    得罪一些潜在的客户，换取李风灵背后神武院，乃至这位潜力无穷的少女的友谊，这笔买卖，划算吗？

    上次雷震空亲临问罪，这丫头都能不落下风，安然脱身。

    院长赵无痕更是为了她，不惜与雷家撕破脸。此女的背景和前途，不可估量。

    一个“虚空流沙”，能卖给谁不是卖？

    想到这里，金九龄心中已有了决断。

    他猛地一拍大腿，脸上重新绽放出灿烂的笑容，比刚才还要真诚几分。

    “李姑娘说得对！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他一改刚才为难的模样，显得豪气干云，

    “李姑娘对我们金宝阁有再造之恩，这点小事，我金九龄要是还推三阻四，传出去岂不让人笑话！”

    他站起身，对着门外高声喊道：“来人！”

    一名侍者立刻推门而入。

    “传我的命令！”

    金九龄的声音掷地有声，

    “将原定于后日举行的顶级拍卖会，提前到……今晚亥时！并立刻加急通知所有持顶级请柬的贵客，就说有重宝临时入场，机不可失！”

    侍者愣了一下，但还是立刻躬身领命：“是，管事！”

    看着侍者匆匆离去的背影，龙茵和苏瑶都惊呆了。

    就这么……成了？

    “李姑娘。”

    金九龄转过身，对李风灵做了个“请”的手势，亲自为她续上茶水，态度比之前又亲热了三分，

    “今晚，我为您在天字一号包厢，预留了位置。这个人情，我金九龄记下了。不过……”

    他话锋一转，压低了声音：

    “这次盯上‘虚空流沙’的，可不止一家。城主府那边，还有几个从王都来的神秘大人物，都对此物志在必得。今晚的竞争，恐怕会相当激烈，姑娘……可要准备好足够的灵石啊。”

    李风灵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热气，眼神平静。

    “多谢金管事提醒。”

    灵石，她确实不多。

    但今晚，这“虚空流沙”，她要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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