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充分。”
“麻烦让一下。”仆人们冲着陈情点了点头,然后熟门熟路地就往里走,显然不是第一次干这活了。
陈情堵在门口,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一口气憋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脸色黑得能滴出墨。他感觉自己就像个守着自家菜园子的老农,眼睁睁看着隔壁地主老财带着长工扛着锄头大摇大摆进来“帮忙”,还特么自带种子肥料!
温潆棠听到动静从屋里走出来,看到这阵仗,也是微微一愣,随即了然。她看了一眼脸色铁青的陈情,又看了看笑容满面的沈听松,无奈地轻轻摇头。
“听松哥哥太破费了。”她语气依旧温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距离感,“谷中清静惯了,实在不必如此。”
“棠儿妹妹说的哪里话,”沈听松立刻接话,目光殷切,“不过是些家常食材,算不得什么。我看陈护卫每日辛苦上山狩猎,也能让他轻松些不是?”
陈情在一旁听得直翻白眼。
温潆棠笑了笑,没再推拒,只是道:“那便多谢听松哥哥了。只是戌时后还请哥哥回自己住处休息。”
“自然自然。”沈听松满口答应,目光却似有似无地扫过陈情,带着一丝隐秘的挑衅。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圣泉谷便多了一位“热情周到”的邻居。
沈听松几乎是掐着点,每日在温潆棠沐浴前、陈情准备做饭的时辰“恰好”来访赖着不走,时不时还对陈情的手艺“真诚”地提出些都城风味的“改良建议”,气得陈情好几次差点把锅铲捏断。
厨房里,陈情剁骨头的声音都比平日响了好几倍,仿佛把那砧板当成了某人的脑袋。
温潆棠大多时候只是安静地看着,偶尔在他们争执不下时出声调和两句,态度始终温和却疏离,让人捉摸不透她真正的想法。
时杳杳冷眼旁观,只觉得这谷中的空气都因这莫名其妙的“三人行”而变得诡异又紧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