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情!”温潆棠低声喝止,他的话太过尖锐,几乎等同于撕破脸皮。
她不想看到陈情再与其他人为敌!
沈听松听闻叹了口气,而后起身对着温潆棠又行了一礼:“身为臣子,在下对殿下所历之事,无权评判对错。但若作为旧友,听松对棠儿妹妹的经历倍感痛心,虞山九年,为兄深感怜惜。
如今殿下回宫与陛下、皇后相聚在即,灵棠花也只剩最后一朵,情分和职责,为兄万望棠儿妹妹,能行双全之事。”
沈听松这番话,情真意切,字字恳切,仿佛真的只是一位心疼妹妹遭遇的旧友,在殷殷期盼她能有一个圆满的结局。
然而,这轻飘飘的“双全”二字,背后需要温潆棠付出怎样的代价,他却只字未提。
温潆棠沉默着。
陈情站在她身后,胸膛剧烈起伏,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他看着沈听松那副伪善的嘴脸,听着他那套冠冕堂皇的说辞,恨不得立刻将其撕碎。可他看到温潆棠微微颤抖的肩膀,那冲到嘴边的怒斥又被强行咽了回去,化作更深的无力与痛楚。
他知道,她动摇了。
温潆棠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少年,微微张口:“要我,做什么?”
这时,坐在主位上,一直未开口的达多隆,终于抬起了他那双浑浊的双眼,落在了温潆棠的身上。
“还请花神大人,在及笄礼时,于落神石上——”
“——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