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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3章 她把我按在墙上,说这次换你信我(2/2)

  我摇头:“再用一次,我会忘掉接下来十分钟的事。包括你说的每一个字。”

    “那你信我吗?”她问。

    我没有立刻回答。

    良久,我才低声说:“我一直在信你。只是这一次……我不确定,还能不能靠‘信’活下来。”

    她沉默片刻,忽然笑了。很淡,像雪落在刀刃上。

    然后她转身,再次掀帘而出。

    风雪吞没了她的背影。

    而我望着桌上那块布条,忽然意识到一件事:

    真正可怕的,不是有人比我更像陆尘。

    而是……他已经学会了,如何让她动摇。

    我盯着那断臂乞丐的残躯,血在毡毯上蜿蜒如蛇,一寸寸爬向我的靴尖。

    他还在笑,牙缝里渗着血沫:“你杀了我……也杀不完他们。”喉咙咯咯作响,像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撑开,“到处……都有他在重生。”

    风从帐帘缝隙钻入,吹得烛火猛地一歪,影子在墙上炸成鬼爪。

    我站在门口,拍了三下掌,声音轻得像在给小孩鼓劲:“演得不错。”

    曾瑶没回头。

    她跪坐在那人面前,刀尖垂地,滴着血,一滴、两滴,节奏稳定得不像出自一个刚砍下人臂的女人之手。

    她的背脊笔直,仿佛不是在审一个冒牌货,而是在对镜梳妆——冷静、精准、毫无情绪波动。

    可我知道她在颤抖。

    不是怕,是压抑。

    是把所有翻涌的情绪都压进骨头里,只留一把刀说话。

    我踱步进帐,靴底碾过血渍,发出黏腻的轻响。

    目光扫过那断臂——切口齐整,快到几乎无痛,唯有烬离刀能做到。

    但更让我心惊的是她那一句问:“你知道他每次这么叫我,左手会不会抖?”

    我没有抖。

    至少,我不记得自己有这个习惯。

    可她说出口的那一刻,我忽然感到左手指尖一阵刺痒,像被记忆反噬。

    六岁那年偷蜜糕,躲在柴房,外面雷雨交加,我抱着膝盖发抖,曾瑶递来半块饼,我接过时,左手确实在颤。

    那时她笑着说:“尘哥,你怕打雷啊?”我嘴硬:“才不,是冷!”然后顺口叫了声“瑶儿”,尾音拖长,带着点逞强的戏谑。

    原来……我真会抖。

    这个细节,连我自己都忘了。她却记住了,并用它当铡刀。

    “可惜啊。”我蹲下身,捏起那人的下巴,逼他直视我,“真正的老子,从来不让瑶儿一个人喝酒。”我笑着,语气却冷得能结出霜,“你说她是‘瑶儿’,还学我语调,可你不知道——每次我这么叫她,我都不会让她端酒杯。因为她说过,我不想她手上沾一点不该沾的东西。”

    那人瞳孔骤缩。

    不是装的。那是认知崩塌的瞬间。

    他以为掌握了全部剧本,却漏掉了一个最致命的伏笔:我不是靠逻辑活着的人,我是靠她活着的人。

    我松开他,站起身,看向曾瑶。

    她仍跪坐着,像一尊染血的神像。

    我伸出手:“下次设局,提前告诉我。”

    她没看我。

    帐内死寂,只有那人粗重的喘息和血流不止的汩汩声。

    然后,她动了。

    不是接我的手。

    而是缓缓起身,将烬离刀横置掌心,刀柄朝前,刀尖向己,一步一步,走向我。

    每一步,都在挑战某种不可言说的界限。

    她停在我面前,低着头,发丝垂落遮住面容。

    火光在她睫毛上跳动,像濒死的萤火。

    “这次换你信我。”她说。

    声音很轻,却像一记闷锤砸进胸腔。

    我没动。

    她也没动。

    只是把刀,又往前递了半寸。

    那把刀——饮过无数冒牌货之血、只为“陆尘”出鞘的刀,此刻竟主动交到了我手里。

    我愣住。

    不是因为危险,不是因为怀疑。

    而是因为我突然意识到:

    她不再只是守护我。

    她是准备让我,成为她唯一的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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