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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3章 它惦记瑶儿的眼神,那老子就让她亲手把它埋了(1/2)

    那一滴血凝成的“瑶”字,在瓮面缓缓蒸腾,像被无形的火舌舔舐殆尽。

    一炷香的时间,仿佛比整夜更漫长。

    火堆噼啪轻响,屋内静得能听见血在耳膜里奔流的声音。

    曾瑶没说话。

    可我看见她指尖绷紧,指甲掐进掌心,渗出细小的血珠。

    她盯着那瓮,眼神不是恐惧,是被侵犯后的震怒——就像有人把她藏在心底最深的私语,当众撕开,挂在风里晾晒。

    我忽然懂了。

    它不怕我。

    它怕她不看它。

    这东西从残念中爬出来,靠的是“陆尘”的名、义、仁、勇,可那都是假的。

    人们传颂的“陆尘公子”,是雪夜救孤女的英雄,是慷慨仗义的贵公子,是刀口舔血却依旧含笑的奇侠——可那不是我。

    我是从尸堆里爬出来的,是靠谎言活下来的,是踩着背叛和血沫子才走到今天的。

    但它不知道这些。

    它只听见了故事。

    而它真正想成为的,不是“陆尘”,而是“被曾瑶承认的陆尘”。

    它靠“她曾为我流血”“她曾唤我尘哥”这点残渣活着。

    只要她还记得我,哪怕记的是个假象,它就能借那点温热续命。

    它不需要天下人信它,它只需要她——曾瑶——眼中还有它的影子。

    所以最狠的诛杀,不是符咒,不是雷火,不是断魂瓮里的逆向刻痕。

    是让她亲手否定它。

    是让她当着它的面,说:你不配。

    我缓缓起身,脚步沉稳地走到驿站中央,将断魂瓮置于供桌之上。

    瓮身尚有余温,黑气虽退,却仍有一丝极细的阴流在内壁游走,像垂死的蛇。

    我解下曾瑶那件旧衣——青布素裙,边角已磨得发白,是三年前我送她生辰的礼。

    她一直留着,从不穿,却也从不丢。

    我轻轻将它裹住瓮身,动作近乎温柔。

    然后,三支残香点燃。

    檀香混着陈年灰烬的气息,在空中盘旋。

    那是我当年亲手为她点的香,如今又由我点燃,祭一个“死人”。

    我跪下。

    双膝砸在青砖上,发出一声闷响。

    我低头,额头触地,重重磕下第一个头。

    “瑶儿,我要死了。”

    声音低哑,像从坟里爬出来的遗言。

    曾瑶猛地一颤,瞳孔骤缩。

    她看着我,目光如刀,可她没动,也没说话。

    她知道我在演。

    但她也明白——这一出,不是演给活人看的。

    是演给“死”看的。

    屋内温度骤降,连烛火都凝滞了一瞬。

    断魂瓮剧烈一震,嗡鸣如丧钟。

    她终于开口,声音冷得像井底的冰。

    “你若真死了,我也不会哭。”

    话音落。

    “咔——”

    瓮身裂开一道细缝,自上而下,如泪痕。

    我嘴角几不可察地扬了扬。

    成了。

    它怕的从来不是我的“识破”,是我的“被爱”。

    它拼尽全力模仿我,不是为了取代我,是为了让她——曾瑶——再一次,像当年那样,为我红了眼,为我拔刀,为我流血。

    可她刚刚说:你死了,我也不哭。

    那点执念的根,被她亲手踩进了泥里。

    我继续跪着,额头贴地,声音颤抖,仿佛真在咽下最后一口气:“可……可‘尘哥’会回来的,你信吗?”

    空气凝固。

    曾瑶沉默了一瞬。

    那一瞬,我听见瓮内传来极细微的抽搐声,像濒死之人抓着最后一根稻草。

    她缓缓转身,手搭在腰间短刀上。

    刀未出鞘,寒意已漫至屋角。

    风穿窗而入,吹熄一支残香。

    最后一缕青烟,缠绕着那件旧衣,缓缓升起,又散去。

    “可‘尘哥’会回来的,你信吗?”

    我重复那句话,嗓音沙哑得几乎不像自己。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肺腑里挤出来的血沫,带着腐烂的甜腥味。

    额头还贴在冰冷的青砖上,寒气顺着骨缝爬进脊髓。

    我知道它在听——那团蜷缩在断魂瓮深处的残念,正用千百双看不见的眼死死盯着我,等着我崩塌,等着曾瑶动摇。

    可它等错了。

    风停了。

    连火堆都不再噼啪作响,仿佛时间也被这凝滞的死寂掐住了喉咙。

    三支残香只剩最后一缕青烟,缠着那件旧衣的衣角,像亡魂最后的挽留。

    然后——

    曾瑶动了。

    她转身,动作干脆得没有一丝迟疑。

    腰间短刀出鞘半寸,寒光如霜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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