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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吧 > 豪门骄子:五胡争霸录 > 第360章 地在哭,那老子就让它笑到断气

第360章 地在哭,那老子就让它笑到断气(1/2)

    地在哭。

    那哭声不是从耳朵进来的,是直接凿进骨头缝里,顺着脊椎往上爬,像有无数根锈铁丝在脑仁里拧圈。

    我坐在阵心,不动,却感觉全身的血都冷了一寸。

    曾瑶走了,脚印停在三丈外,再没往前。

    她不是怕,我知道——她是被地脉牵住了魂。

    这片荒岭早就不属于人间,它成了某种东西的咽喉,而那咽喉,正在吞咽记忆。

    我低头看胸口的空洞,血已经不再流,但那不是愈合,是僵住。

    我的血成了它的尸水,而它的怨,正一缕缕渗进我的骨髓。

    刚才那一声地哭,不是绝望,是……算计。

    它没想复活。

    它想“传染”。

    我忽然笑了,笑得肋骨发颤。

    原来如此。

    它学聪明了。

    上古那些命名者靠万人齐呼其名,聚信成井,立名不朽。

    可这残念不求谁死忠,它只要一点回音——哪怕你半信半疑地念一句“尘哥还在”,它就能顺着那口气钻进来,在你嘴里长出它的舌头。

    它要的不是信徒,是喇叭。

    可它忘了,喇叭再响,也得有人吹。而我现在,已经不是声源了。

    我是消音器。

    我缓缓站起,脚底踩着还未散尽的阵纹,每一步都像踏在活物的喉结上。

    荒岭的泥土开始起伏,不是地震,是呼吸——一下,又一下,缓慢而规律,仿佛地底有颗心,正借着整片焦土的脉搏跳动。

    黑血从裂缝中渗出,不是一滴,是一串,像念珠般沿着我昨夜布下的逆纹排列,拼出残缺的字:“……归……”

    它在模仿。

    它在学习如何被人相信。

    我眯起眼,望向荒岭最高处。

    那里有一块孤石,像被天雷劈过,焦黑如墨。

    我走过去,一掌拍碎石尖,露出内里泛青的岩层。

    然后,我抽出曾瑶那把刻过我名字的短刀——刀身早已锈蚀,刀刃却还泛着暗红,像是饮过太多执念。

    我蹲下身,在石面上,一笔一划,刻下八个大字:

    尘哥复活,三日后归

    刀锋划过岩石,火星四溅。

    每刻一笔,地下的呼吸就重一分。

    刻到最后一个“归”字时,整座荒岭猛地一震,像是被戳中了心窝。

    我咧嘴,咬破手指,将血狠狠抹进每一道刻痕。

    血渗入石缝,瞬间被吸干,岩面泛起诡异的暗光,像是有东西在底下舔舐。

    然后,我从怀中取出那朵血花的残根——昨夜被毒液焚尽后,只剩下一截焦黑的茎,却仍有一丝温热。

    我将它埋在石台之下,用土盖好,轻拍三下。

    不是镇压。

    是养蛊。

    可它不知道,我设的不是祭坛,是陷阱。

    真正的命名者,从不靠一个名字活着。

    他们靠的是“共信”——万人一心,呼名如呼神。

    可共信的前提,是有人先信得彻底。

    而我现在,就是要让这残念以为,它能靠“浅信”重生。

    我要它膨胀,要它猖狂,要它把所有残存的意识,都灌进那些赶来的人嘴里。

    然后——

    我站在石台边缘,望着远处灰蒙的天际线,轻声自语:“老子不给你死,也不让你活。老子让你……笑到断气。”

    风忽然停了。

    荒岭的呼吸却没停,反而加快,像一头即将破土而出的巨兽,正贪婪地吞吐着即将到来的“信仰”。

    我闭上眼,启动“知识洞察眼”。

    一瞬间,世界变了。

    无数灰影在地面游走,像雾,像丝,缠绕在每一道裂缝中。

    它们不再有明确的意识,却彼此呼应,形成一片低语的网——那是“集体回声”,是残念退化后的形态。

    它们在等待,等第一个跪下的人,等第一句“尘哥”的呼唤。

    我睁开眼,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失忆的预兆已经开始,太阳穴突突直跳,视野边缘泛起黑雾。

    我知道,再用一次“洞察眼”,我就得忘掉接下来十分钟的事。

    可我不怕。

    因为这十分钟,足够它——

    以为自己赢了。

    第二日黄昏,残阳如血,泼在荒岭上像一滩将凝未凝的铁锈。

    风是死的,可人来了。

    一个,两个……七个。

    他们从焦土的四面八方爬来,衣衫褴褛,眼窝深陷,有的拄着断矛,有的抱着孩子,有的膝盖早已磨穿,每一步都在地上拖出黑红的痕。

    他们跪在石台前,额头触地,嘴里喃喃着同一个词:

    “尘哥……”

    第一声轻如蚊呐,像是怕惊醒什么。

    第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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