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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吧 > 豪门骄子:五胡争霸录 > 第356章 她不喊我,那老子就当个哑巴

第356章 她不喊我,那老子就当个哑巴(1/2)

    她走了十步,停了。

    风卷着灰烬在我俩之间打旋,像一场没名字的葬礼。

    我坐在血泊里,胸口八十七道刀痕正一寸寸往外渗着黑血,黏稠得不像人血,倒像是从地底爬出来的某种残魂的汁液。

    我没拦她,也没说话。

    甚至连呼吸都压到了最低——轻得像一片雪落在枯叶上,不敢惊动这荒原上唯一还活着的影子。

    我知道她在等。

    等我喊她。

    等我唤她一声“瑶儿”,像从前那样,带着三分懒散七分宠溺,把她从冷风里拉回来;等我嘶哑着嗓子说“别走”,哪怕只是一句求饶,也好过这死一般的沉默。

    她需要一个声音,一个能让她回头的理由——哪怕那理由是软弱,是依赖,是旧日执念的回光返照。

    可我不能喊。

    这一局,必须让她先走远,远到连梦都追不上。

    人走后我才敢喘气。

    不是装的。

    疼得发抖,冷汗浸透内衫,像有无数根烧红的针在骨缝里来回穿刺。

    可笑的是,我居然还在笑。

    嘴角咧开,牵动裂开的唇角,血顺着下巴滴在雪上,绽出一朵朵暗红的花。

    她问过我:“要是我不喊你呢?”

    那句话,比刀还利。

    不是质问,不是控诉,而是一种试探——对“呼唤”本身的怀疑。

    她开始想:为什么一定要喊?

    为什么一听见“尘哥”这两个字,心就像被火烧过?

    为什么恨着他,却仍会停下?

    井若残存,必藏于这种“不确定”的缝隙里。

    它不会放过一个开始动摇的信仰,哪怕那动摇是恨。

    恨也是执念的养料,是井的根须能钻进去的裂缝。

    所以我必须让她以为——我彻底垮了。

    垮到连名字都不想要了,垮到连呼救都懒得发出。

    我要让她亲眼看见,那个被她刻进骨头里的“尘哥”,已经死在雪地里,只剩下一具还在流血的空壳。

    只有这样,它才敢重新探出头来,嗅一嗅这具“尸体”是否还有温度。

    我用还能动的右手,一点点爬向驿站角落。

    断骨摩擦的声音像是有人在耳边磨刀。

    我不敢运劲,不敢调动内息——那会暴露我还未完全崩溃的事实。

    每一步都像在刀尖上挪,血拖出长长的痕迹,像一条通往地狱的引路绳。

    到了墙边,我撕下衣襟,却不包扎伤口,反而将掌心按进肋下的血窟窿,狠狠一搅,掏出一把温热的黑血,抹在斑驳的土墙上。

    一圈,两圈,三圈……画的是“倒悬阵”的残纹——缺了三角,断了两线,看似残破不堪,实则暗藏逆引之机。

    这不是为了启动阵法。

    是为了“留味”。

    血里混着我心脉中刚刚枯死的黑花灰烬,那是曾瑶执念的残渣,也是井曾寄生过的证据。

    我把它们涂在墙上,就像猎人留下腐肉的腥气,等夜里的豺狼来嗅。

    然后,我把她丢下的刀捡起来,插进地缝。

    刀柄朝西——正是她离去的方向。

    不是指向她。

    是引她。

    刀是信物,是锚点。

    只要它还立着,她的影子就还没彻底断。

    而井……最擅长借“未竟之事”重生。

    做完这些,我躺下,闭眼。

    意识像沉入一口深井,一层层坠落。

    这是第十一次使用“知识洞察眼”后的后遗症——记忆断片如玻璃渣般扎在脑海里,每过十分钟,我就要失忆一次,忘了前一刻做过什么,说过什么,甚至忘了自己是谁。

    但我记得目的。

    我在等。

    等那口井,从她心底的裂缝里爬出来,顺着刀柄、顺着血纹、顺着我尚未冷却的躯壳,重新探出触须。

    我在最深的意识碎片里默念,声音轻得连自己都听不见:

    “来啊……看看你种的人,是不是真死了。”

    风渐渐小了。

    雪也不再落。

    天地间只剩下一种静,那种静不是安宁,而是窒息前的屏息。

    我的眼皮沉重如铁,身体已接近极限。

    可就在意识即将滑入又一次失忆的深渊时——

    风,停了。

    不是自然的停,是突兀的、被什么东西硬生生掐断的停。

    连灰烬都不再打旋,凝在半空,像被冻住的尘埃之舞。

    我虽闭眼,却能“听”到。

    那是“知识洞察眼”残余的震荡在预警——某种东西,正在靠近。

    不是人。

    是比人更古老、更阴冷的存在。

    它醒了。三更天,风停了。

    不是渐止,不是缓歇,而是像被一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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