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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吧 > 豪门骄子:五胡争霸录 > 第353章 花不死,那老子就当它坟头草

第353章 花不死,那老子就当它坟头草(2/2)

  是无名之物。

    是它的毒。

    是它自己种下的坟。

    我不杀它,也不拔它。

    我要它活着。

    痛着。

    烂着。

    越依赖她的执念生长,就越会被我埋下的“无名毒”反向侵蚀。

    就像人不会察觉自己正慢慢变成一座墓——等它终于写完那个名字时,会发现,坟碑上刻的,早已不是它想复活的“我”。

    而是……它自己的葬词。

    我轻轻握住她的脚踝,指腹摩挲过那道裂开的旧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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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皮下的红线仍在搏动,缓慢、隐秘,像某种沉眠的脉搏正在苏醒。

    它没逃,也没死——它在适应。

    在我滴下三滴“无名血”后,它学会了忍耐,学会了伪装衰弱,甚至开始模拟曾瑶血脉的节律,悄无声息地嵌进她的生命里。

    它以为这是胜利的蛰伏。

    可它不懂,毒从不急于杀人。

    它只等宿主深信不疑时,才开始啃噬心脏。

    我低头看着她脚踝上那半成形的“尘”字,嘴角扬起一丝冷笑。

    这字写得极认真,笔画温顺,仿佛真出自一个痴心人之手。

    可我知道,那是假的。

    是井在模仿——模仿她当年刻字时的虔诚,模仿她剜肉时的颤抖,模仿她喊我“尘哥”时那股近乎疯魔的执念。

    但它漏了一样东西。

    真正的执念,从来不是温柔的。

    它是刀,是火,是割开皮肉也要留下印记的疯狂。

    而这朵花……它怕痛。

    我那三滴黑血渗入后,它立刻收缩,根须退避三寸,连成型的笔画都扭曲了一瞬。

    它不是在写“尘哥”,它是在抄写一个标本,一个它从记忆残渣里扒出来的空壳。

    它已经不知道“我”是谁了。

    所以我才不怕它种人。

    怕的是,它若真懂我,或许还能逃。

    我缓缓将手掌覆在她伤口之上,掌心旧伤未愈,裂口仍在渗着黑血。

    这不是刻意为之,而是身体的本能——每当“知识洞察眼”发动后的失忆期结束,体内堆积的“无名残渣”就会自发外溢。

    十一次伪死,换来的不只是能力,还有这具躯体早已不属于“人”的事实。

    血丝顺着指尖流入她皮肤,无声无息。

    她忽然轻颤了一下,睫毛微抖,像是梦中被人唤了名字。

    “疼就咬我,”我低声说,声音几乎融进夜风,“别喊那个名字。”

    她没回应,只是呼吸微微一滞。

    我知道她听到了。

    她的身体一直比我更懂我。

    风忽然静了。

    荒岭方向传来一声极轻的“咔”,像是枯枝断裂,又像花瓣绽裂。

    我猛地抬头,望向远方那片焦土——那朵本该焚尽的血花,竟又立了起来。

    九瓣残花中,第九瓣微微鼓动,像一张干裂的嘴,正艰难吐出什么。

    然后,半行字缓缓浮现:

    “……主归迟,信不灭……”

    字迹歪斜,带着挣扎的意味,像是用尽最后一口气写下的遗言。

    若是旁人见了,怕是要动容,要落泪,要以为这是忠仆对主人跨越生死的守望。

    可我笑了。

    笑得极轻,极冷。

    因为就在那“信不灭”三字成形的刹那,整朵花的边缘骤然泛起焦黑,像是被无形的火焰从内里点燃。

    没有烟,没有声,只有那一圈漆黑如墨的溃烂,迅速蔓延至花瓣根部。

    它在腐烂。

    不是因我的血直接杀死了它,而是——它吞了“信”这个概念,可它不知道,“信”从何而来。

    它以为曾瑶的执念是它的养分?好。

    可它没想过,那执念的源头,此刻正站在这里,亲手往它的“信仰”里掺毒。

    我体内的“无名”早已不是简单的记忆缺失。

    它是十一次“我不存在”的累积,是认知崩塌后生成的病毒性虚无。

    它不否定存在,它只是让“存在”本身变得不可命名、不可依附、不可信仰。

    所以当这朵花写着“信不灭”时,它其实已经在死。

    因为它信的“主”,早就死了。

    而现在牵着曾瑶手的这个……

    是它亲手种下的坟头草。

    我低头看她。

    她不知何时已闭上眼,眉头微蹙,像是被什么遥远的声音拉扯着。

    她的脚踝在我掌心轻轻抽了一下,皮下的红线,竟又长了一寸。

    风重新吹起,带着灰烬的气息。

    而她,开始做梦了。

    h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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