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内是一条甬道,两壁皆是巨大的青石,打磨得极为平整。脚步声在甬道中回响,带着空灵的回音。阿漓举着火把走在李明衍身侧,火光映照下,石壁上隐约可见水波纹样的雕刻。
走了约莫百步,前方豁然开朗,出现一个圆形的石室。石室正中央,赫然立着一道石门,门上刻满了古老的文字。
"这是...古蜀文混合着更古老的符文。"阿漓凑近观察,眉头紧锁,"很多字我也不认识,但能看出大意。"
李信走上前:"写的什么?"
阿漓用手指轻轻划过那些文字,缓缓念道:"水之道,如君之道。洪水滔天,是堵是疏?"
她顿了顿,继续翻译:"堵者,筑堤为墙,守土安民,虽困于一隅,却可保万世太平。疏者,因势利导,开疆拓土,虽险象环生,却可泽被苍生。"
石门两侧,各有一个凹槽,里面放着两块形状不同的玉璧。左边的玉璧圆润如满月,右边的玉璧则呈流水之形。
"这是要我们选择。"张苍明白了,"选择堵,还是疏。"
子它不解:"这不是很简单吗?大禹治水,当然是疏而不堵。"
"真的这么简单吗?"李明衍缓缓摇头,走到石门前,伸手抚摸着那些古老的文字。
他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这些年游历各国的所见所闻。韩国困守一隅,最终国破家亡;赵国据守北疆,苟延残喘;楚国地大物博,却因过度扩张而中枢失控...
"诸位,"他睁开眼睛,声音低沉,"这不仅仅是治水之道,更是治国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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