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时过境迁，我们已经在百越生活了数百年。"

    "所以才更需要正名。"李明衍放下茶杯，"吕长老，请恕我直言。南越在五族中的处境，你比我更清楚。"

    吕陵脸色微变。

    李明衍继续道："表面上强硬，实则处处受制。文化上不被认同，血统上受到质疑。越是想融入，越是被排斥。这种滋味，不好受吧？"

    这话说到了吕陵的痛处。确实，南越的日子并不好过。每次五族会盟，其他族长看他们的眼神都带着若有若无的轻视。

    "但是，"李明衍话锋一转，"如果大家都知道了真相呢？如果他们知道，南越不是寄人篱下的外来者，而是大禹亲自派遣的文明使者呢？"

    他身体前倾，声音中带着蛊惑："到那时，你们就不再是需要证明自己的'外人'，而是天生就该领导百越的'上位者'。其他越族排斥你们？那是因为他们嫉妒！他们害怕你们夺回本该属于你们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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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陵的眼神变了。

    从疑惑，到震惊，再到...渴望。

    是啊，如果真如李明衍所说，那南越这些年受的委屈，不就都有了解释吗？他们不是低人一等的外来者，而是高人一等的文明传播者！

    "可是，"理智让他做最后的挣扎，"凭什么其他越族会相信？"

    "凭我。"李明衍正色道，"我是禹工传人，唯一能够开启并解读遗迹的人。我说的话，就是禹王的旨意。"

    他站起身，负手而立："闽越已经暗中归顺于我，山越公开追随。你觉得，当我带着山越巫王，在万众瞩目下开启禹工遗迹，宣读这些记载时，会有人质疑吗？"

    吕陵沉默了。

    不会的。

    经过那一夜的"神迹"后，李明衍在山越的声望如日中天，名号也传到百越各族。

    "而且，"李明衍补充道，"这本来就是真相，不是吗？你们确实姓吕，是四岳之后，确实保留着中原文化，确实精通水利。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一个事实——你们就是大禹选定的传人。"

    他重新坐下，语气变得诚恳："吕长老，我知道这个消息太过震撼，需要时间消化。但请想想，这对南越意味着什么。"

    每一句话都像重锤，敲击在吕陵心上。

    他看到了一个全新的未来——南越不再卑微，而是骄傲地站在百越之巅。其他族群不是俯视他们，而是仰望他们。

    "我...我需要回去商议。"吕陵的声音有些颤抖。

    "当然。"李明衍善解人意地点头，"这么大的事，确实需要慎重。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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