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盔甲都反光,一般的九边官军的铠甲都是旧货,哪有这么新啊。
贺一龙舔了舔嘴唇:“他娘的,装备是真不错!瞧那铁甲、那些火炮怕是块硬骨头,不好啃。”
王文贤皱起眉头:“不是说凤阳兵马废弛吗?怎么看这架势,像是早有准备的精锐?莫非有诈?”
张一川则看向一直沉默观察的刘处直:“大帅,你怎么看?这朱国相看样子是块难啃的骨头,不像一般的卫所官兵啊。”
刘处直拿着千里镜仔细观察着官军的阵型、旗帜和装备,他确实看到了精良的装备和严整的营垒,这让他心中也升起一丝疑虑。
同时他也注意到了其他细节,官军两翼的军士似乎有些骚动不安,队形也不如中军那般紧凑,整个军阵给人一种外强中干、强行支撑的感觉。
他沉吟片刻,缓缓开口,声音沉稳:“各位掌盘不必过虑,朱国相是个人物,临危不乱,试图野战阻我,确有胆识,看阵势其麾下皇陵卫和家丁,想必也是精锐,其余官军装备也极好。”
他话锋一转:“然而,诸位细看,其两翼军士,身形松懈,旗帜不整,与与朱国相那边相比气象迥异,各位知道我就是延绥镇卫所出身的,卫所兵战力我最了解,没道理凤阳这个承平已久的地方战力比九边卫所还强悍。
朱国相此举,实是无奈之下行险一搏,欲借精锐外观吓阻我军,其军心……未必如看起来那般稳固。”
高栎在一旁补充道:“大帅所言极是,而且我军自河南一路南下南直隶,到现在也没打过败仗,现在士气正旺,他们装备再好,穿在怕死的人身上,也是白搭!”
李茂提议:“稳妥起见,不如先扎营,多派哨探,仔细侦察,摸清其虚实再战?”
刘处直点头:“正该如此。传令下去,各营依地形下寨,多设鹿角拒马,防备官军突袭。”
“高栎,多派精明哨探,特别是让赵铁锤他们那些本地人,设法靠近观察,弄清官军各部底细、粮草水源情况!” “得令!”
义军开始忙碌地安营扎寨,各路掌盘则聚在刘处直身边,继续远远观察涂山官军,议论纷纷。
官军那身闪亮的行头,确实起到了一定的震慑效果,让一些原本以为能轻松拿下凤阳的义军头领们收起了轻视之心,开始认真对待眼前的对手。
刘处直望着那片壁垒森严的营寨和寒光闪闪的甲胄,仔细思量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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