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便将此二贼捆缚于市集口,宣布其罪状,每人重责三十鞭,枷号示众三日。城内几个有名的地痞流氓顿时销声匿迹。
更让百姓称奇的是,这支军队真的没有像官军一样征集粮草,不过高栎他们也确实不用征集,此前劫掠了阶州附近,又攻克了两当县在城里有了缴获,粮食多的都吃不完了。
有人壮着胆子询问为何不向百姓征粮,刘体纯的回答简单有力:“百姓之苦,我等深知,我等之粮,取自贪官污吏、为富不仁者,岂能再榨取穷苦人之口食?”
短短十几日,两当县的风气为之一清,市集重新开张,百姓脸上少了些恐惧,多了些好奇甚至是一丝好感。
他们私下里议论:“这伙流寇,倒比那杜知县在时更讲道理些,当兵的不抢东西,还抓贼,真是稀奇事!”
高栎、刘体纯、马世耀三人心里也明白,这县官是当不长的,探马不时回报外界消息,官军虽暂时未扑向这里,但迟早会来,他们脱离队伍时间也有些长了,需要想办法汇合了,这次来当县官更多是出于一种朴素的实验和一时的意气。
终于,在占领县城约十五天后,哨骑飞马来报,陇州方向有官军调动迹象,似是冲两当而来,三人知离别在即。
撤离的前夜,他们下令将县衙粮仓中剩余的大部分粮食,分装成袋,悄悄堆放于一些贫苦人家的门口。
最后,他们又将县衙大堂打扫干净,马世耀甚至还把那顶白毡帽端端正正放在案上。
次日拂晓,义军整队无声无息地开拔,离开了两当县城,没有焚烧,没有破坏,一如他们来时般一样。
等到太阳高升,百姓们照常打开家门,发现义军已杳无踪迹,他们看到了门口的粮袋,看到了恢复原样却已无官的县衙,知道他们已经走了,很快朝廷又要派新知县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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