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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腕上的百达翡丽晃得人眼晕，却掩不住那股子油腻的轻佻。
女店员正给白人整理围巾，闻言脸色一白，慌忙上前打圆场：“古斯塔先生，您今天想看点什么？新款的男士公文包刚到……”
被称作“古斯塔”的白人却没理她，反而用手指点了点陆凯的方向，对店长嗤笑道：“你们爱马仕现在什么人都能进？我上次带女星来买包，门口的保安都得先查邀请函。”
店长躬着身子，额角渗着汗：“古斯塔先生，这位客人是正常进店消费的，我们没理由……”
“消费？”古斯塔突然提高声调，几步走到陆凯面前，居高临下地打量他，
“黄种人能买得起哪款？别是来拍照片发社交媒体的吧？”
陆凯盯着他领口露出的金链子，突然笑了。
他没看古斯塔，反而对身后的保镖抬了抬下巴：“别动手。”
然后直视着古斯塔的眼睛，声音很轻却带着冰碴：“先生，你刚才说的‘黄皮猪’，是在说我？”
古斯塔被他看得莫名发怵，却梗着脖子哼了一声：“我说你又怎样？在洛杉矶，你这种人还没资格跟我说话。”
他伸手想推陆凯的肩膀，却被保镖用胳膊挡开，力道之大让他踉跄了一下。
“我喜欢你的硬气。”陆凯拍了拍古斯塔的西装肩膀，指尖沾了点对方没擦干净的发油，“希望你能一直这么硬气。”
说完转身就走，鳄鱼皮腰带被他随手放在柜台上，“这腰带不配我今天的心情，不要了。”
走出爱马仕时，加州的阳光刺得人眼睛发疼。
陆凯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对身旁的保镖冷声道：“给陈一苗打电话，开免提。”
电话接通的瞬间，陈一苗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迷糊：“陆哥？这时候找我，是洛杉矶有好货？”
“10分钟内，我要知道爱马仕贝弗利店刚才跟我说话的白人，叫古斯塔的所有资料。”陆凯的声音没起伏，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保镖递过平板电脑，陆凯一边走进隔壁的卡地亚，一边扫过橱窗里的婴儿手镯。
10分钟刚到，手机“叮”地一声收到邮件，紧接着陈一苗的电话打了进来。
“陆哥，查到了。弗兰克-古斯塔，狮门影业创始人，在独立电影圈有点名气，年初刚融了资，公司估值大概10亿美元。”
陈一苗的声音清醒了不少，“这人在好莱坞风评差，经常跟女星传绯闻，还偷税漏税被查过两次，都用钱压下去了。”
陆凯拿起一只镶钻的婴儿长命锁，对着灯光看了看：“10亿？小公司而已。”
他顿了顿，指尖敲了敲柜台，“给你三天时间，把狮门影业收购了。至于古斯塔……”他轻笑一声，“我听说洛杉矶的贫民窟最近缺个收废品的，让他去那‘体验生活’。”
陈一苗在那头愣了愣，随即应道：“明白，保证干净利落。”
“还有，”陆凯补充道，“狮门影业的发行渠道不错，正好给海瑟薇当礼物。这白痴送上门的大礼，不收白不收。”
挂了电话，他把长命锁递给店员：“除了这个不要，店里其他的款式每样来一个。卡尔，付钱告诉他地址。”
保镖卡尔写了一个地址，拿出一张黑金卡放在柜台上说道：“将卡一起送到这个地址。”随后快速跟上已经走出店门的陆凯。
店员直愣愣的看着如此土豪的陆凯，喃喃道：“这不是做梦吧！”
转身走出卡地亚时，阳光落在他脸上，刚才的阴沉已经散了，只剩盘算的锐利。
古斯塔的嘲讽像颗石子，没激起愤怒，反而让他看清了一条新的商业赛道。
保镖低声问：“老板，要不要现在处理古斯塔？”
陆凯摇头，指了指不远处的玩具店：“先给我儿子买个足球。至于他，等我陪家人过完节，再看他在贫民窟里还能不能硬气。”
……
烤箱里的火鸡正散发出黄油和迷迭香的混合香气，安妮-海瑟薇系着印着圣诞树图案的围裙，正用银叉戳了戳烤盘里的土豆泥：“再等20分钟就能出炉了，陆修刚才还在婴儿床里盯着烤箱看，好像知道今天有大餐。”
陆凯靠在料理台边，指尖划过手机屏幕里儿子的照片，闻言笑着回头：“随我，从小就对美食敏感。”
话音刚落，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上跳着一串陌生的洛杉矶区号。
他挑眉接通，听筒里立刻传来急促的呼吸声，带着明显的颤抖：“是……是凯撒先生吗？我是古斯塔，昨天在爱马仕……”
陆凯的指尖在料理台上轻轻敲了敲，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