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隔还有几步,一旁的浓须大汉不声不响的隔在二人中间,卡位恰到好处。另一位身穿对襟麻衣的老者则在上下打量钟原,炯炯直视并无丝毫遮掩。
“你让一下。”
女子自二人中间闪身而出,笑盈盈的伸出了手:“我叫颜色!”
钟原全身毛孔舒张,就是这声音,似水如歌充满磁性。再看到那双似星辰似弯月的眼眸,心头更是一热,但回应反倒更加拘谨,轻轻拉住了她的手。
颜色不动声色的挣脱开来:“我介绍一下。预言者姜括老先生,也被尊称为姜大家。这位是光盾者巴图,原服务于皇室近卫师团,异能苏醒后作为科研对象来到这里,并担任着任务统领职务....你叫钟原,对吗?”
凝视着她的清澈面孔,钟原机械点头。小陌为他的痴痴样子很是羞臊,嘴角挤出句话:“大哥,咱可要点脸吧。”
钟原顿悟,咧嘴尬笑,对自己的失态做撤退性掩护:“是,我们不是第一次见面了。”
颜色又笑,眼眉弯如月捎:“在猜我怎会知道你来?走吧,咱们换个地方说话。”
巴图推开了密室的厚重大门,明晃晃的下午阳光立马斜照进来,而清冽的海洋气息更让人神清气爽,望着外面园林式的树木和长亭,钟原迷惑起来,这是基地?
颜色展手请让:“欢迎来到烛龙院观星台。”
门外分散着10余名短枪警卫,及膝的黑色皮风衣与军装制式明显不同,所戴的蓝绒骑兵帽上镶着黑色烛龙帽徽,在两道金色帽绳和宝蓝领巾的衬托下更显鲜亮,整体的精神面貌极佳。
他们目光锐利如鹰,各自占据着有利地形,时刻关注着潜在动态。看到陌生面孔齐刷刷的狐疑打量,倒也并不奇怪,只是对钟原几人的武器配备露出羡慕之色。
小陌捂脸:“吓我一跳,还以为麻三做了自我复制!”
钟原默不作声,认真审视起周围环境。
这处位于丘陵顶部的山崮并不大,经过人工开凿后更显得平整开阔,临渊位置还修建了一座宽大山亭,亭中石台上摆着泥炉茶具,可炭火炉上却架着一把碎花瓷咖啡壶,咕噜噜正煮着,空气里满是热咖啡的香气。
“大家请坐吧......我不太喜欢茶,偶尔也喝点白牡丹,咖啡却是每日两杯,你不习惯可以选择不喝。”
颜色双手执壶,为众人都添了一杯。又取出只奶精罐小心推到客人面前,抱歉的招呼道:“糖和脱脂牛奶就别奢望了。山风清凉,要赏景请随意。”
“空腹时少喝咖啡。”巴图提醒的不合时宜,不知谁的肚子在咕咕长鸣。
钟原避开尴尬,沿着山壁边缘转了转,下方景色顿收眼底。此处位于丘陵群最边缘,一角山麓还突兀的插入海面浅滩。不过靠岸都是一片蔚蓝,在晴空万里中透着粼粼波光,延伸远处则是深邃的宝蓝色海面,可见海面下落差极大。
而绕到另一侧竟能看到基地全貌,谷内各式建筑星罗密布,但多而不杂,更像是个规划有序的小城。西北角数排拱形混凝土建筑雄伟整洁,由于全部是迷彩涂装,才显现浓郁的军营气息。
“真是好景致!”钟原赞道。
他溜达回石桌前坐下,见颜色悠然端着咖啡杯,没有主动开口的意思,只好拿起咖啡抿了一口,咂了咂嘴:“好吧,我有两个问题。为什么要我来?并知道我何时会来?”
他担心是个圈套,心想你反复说被困求援,可这里明明有传送祭坛,既然能自由出入,为什么要把我骗来?
颜色略有失望:“你没我想的聪明,我要是按马丁标准收费,会不会把你给搞破产了。”
“那么,你和马丁很熟?”
小陌感觉钟原问的很蠢:“这么明显你都猜不出来?马丁应该就是驭魔者,他们明显是朋友。”
“我猜不出来,与马丁的见面很偶然,你们之间如何联络?”钟原表情严肃,再次问颜色:“请给我个答案。”
颜色怔怔望着他,心里涌起无限伤感:“没有驭魔者了,他早就脱离烛龙院,观星台传送坛也停用了很久。至于为何掌握你的到来讯息,因为你使用的这枚传送徽章,曾是我的!它残留着我体内的生命气息,无论谁激发启用,我能感觉得到.....你是不是该把它还给我?”
一句话把钟原给弄傻了。给你?那我怎么回去!想留我倒插门就直说,别找这些无聊借口。
“我不信!”钟原做了自我否定:“你回答问题再说请求,可以吗?”
“你该问问,我可未必会答。”颜色狡黠一笑,伸手便向他脖下抄去,钟原也不躲闪,手腕在腰间随便一拂,徽章已消失的没了踪影。
发现自己与徽章间的联系已被直接切断。颜色顿时一愣。不相信的再次感应一遍,用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