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参军?”
吴懿不敢怠慢,连忙收拾收拾,起身迎接。
这几日他在汉营,与张新麾下的主要文武基本都见了一面,知道法正是张新眼前的红人。
法正的年龄虽幼,官职虽低,却能畅通无阻的出入张新左右,谋划军机,很能说的上话。
有点类似于之前他与刘焉的关系。
杨凤生擒刘焉,就是法正献的计。
这是个潜力股。
若是能与他搞好关系......
正在吴懿思索之间,法正迈步走来。
“见过法参军。”
吴懿主动上前行礼。
法正回了一礼,“见过吴参军。”
见礼完毕,吴懿伸手指向帐内,请法正入帐。
二人落座,吴懿开口问道:“不知法参军此番前来,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当。”
法正微微一笑,将张新之意隐晦的透露了一下。
吴懿十分惊喜。
明公方才不是还以‘有违礼制’为由,拒绝了吗?
怎么这么快就改主意了?
“难道说......”
吴懿看着一脸微笑的法正,心中一动。
说起来,他刚才好像在张新帐外见过法正来着。
只是他那时心中忧虑,没有注意,也没上前打个招呼什么的。
看来这事儿十之**就是法正劝的了。
想通这一层,吴懿瞬间发自心底的对法正热情起来。
法正见他如此,也明白他明白了过来。
二人相视一眼,会心一笑。
聪明人与聪明人打交道,就是如此,无需多言。
二人商业互吹了一会,法正提出告辞。
吴懿将他送出帐外之后,回到帐中,顿觉文思泉涌。
方才还不知如何落笔的劝降信,此刻竟是一气呵成。
吴懿写完信,向张新报备之后,找来心腹,令他给吴班送去。
娄发那边也写好了信,派人去寻甘宁、沈弥。
双方使者像是较劲一般,争分夺秒,出了阳平关,去找刘瑁大军。
夜晚,刘瑁军于沮县附近扎营。
张新取下阳平关,靠的是用吴懿骗开城门,左豹直接挟持守将,劝降守军,并未发生战事,也就无人逃亡。
事后汉军善待俘虏,封锁消息,倒也没人想起来去给武都的刘瑁报个信。
因此直到现在,刘瑁还不知道他爹已经全军覆没的消息。
只是他的心中有些奇怪。
自己都已经到沮县了,距离阳平关也就剩下一日路程。
他这两天派出去例行汇报的信使,怎么还没回来?
“难道是汉中出了什么事?”
刘瑁只感觉今夜眼皮子狂跳,心中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
“不应该啊?”
“就算父亲分了两万兵马给我,那也还有八万大军。”
“张新小儿麾下才多少人,父亲纵使不利,也不至于连个回信的人都没有吧......”
刘瑁思来想去,觉得十分异常,便将吴班、甘宁、沈弥三人召来询问。
“你们说......汉中是否有异?”
三人也觉得很不对劲。
是啊。
刘焉有那么多人,就算尽数溃败,也不至于一个逃出来报信的都没有。
“三公子。”
吴班想了想,拱手道:“汉中情况确实不对,依末将之见,我军明日还是不要行军了,先派出斥侯打探消息,再做决断吧。”
沈弥对此表示赞同。
情况不明,如此处置,最为妥当。
甘宁懒得说话,眼中隐藏着一丝对刘瑁的不屑。
“也只能这样了。”
刘瑁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按照吴班所说,连夜派出斥侯打探消息。
四人又扯了几句。
刘瑁见没有别的事了,便让他们各自散去。
吴班回到营中。
亲卫正在门口等候,见他回来,连忙上前。
“司马,参军派人来了。”
“兄长的人?”
吴班眼睛一亮,“来的正好,我正愁不知汉中情形呢!”
“他人在哪?”
“正在帐中等候。”
亲卫引着吴班回帐。
吴班进入帐中,果见一人正在等候,仔细的瞧了瞧,确是吴懿身边的心腹不假。
“汉中如何?”
吴班快步上前,“我这几日派到汉中的信使,牧伯皆未回复,可是有何变故?”
信使目视吴班亲卫。
“请司马屏退左右。”
吴班心中一紧,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