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镇也顾不得什么帝王威严了,拔腿就往朱见深的住所跑。
论叫门,朱元璋和朱棣是专业的,甚至不用说话,只需要一个眼神,紫禁城的大门就打开了,守护紫禁城的军队跪迎二人。
正在学习的朱见深神情一动,太祖和太宗都来了?
看来他以后可以轻松一些了。
天顺时空的百姓也看到了希望,不容易啊,终于等来了,可以摆脱那个昏君了。
朱媺娖放下了小天幕,还不是看了,太血腥了。
“夫君,女真人的战斗力在父皇那个时代为什么这么强?他们一开始就那么厉害吗?”
朱媺娖选择性忽略洪武和永乐,因为和这两个时期比的时代,也就那几个。
“怎么说呢,女真人的战斗力也不是一开始就那么强的。”
“清太祖实录就记载了。”
“太祖为刚哈鄯复仇,率兵四百往攻纳木张、沙木张,内申、湾吉干。直抵马儿墩山下,见山势陡峻,乃以战车三辆并进,路渐隘,一车前进,二车随之。将近城下,路愈隘,令三车前后联络上攻。城上飞石击之,复用木撞其车,前车被摧,后车相继,二车俱坏,众皆蔽身于一车之后,缩首不能上攻。太祖奋勇当前,距城丈许,乃蔽于木桩后射一矢,正中内申之面,直贯其耳,复射四人,俱仆,城上兵皆却。”
“当时的八旗军打仗根本谈不上战术,说白了就是一群人去打群架。”
“被城上丢的石头吓住了,是努尔哈赤亲自拿着刀冲上去的。”
“士兵畏畏缩缩,统帅亲自冲锋,这和小混混打架没什么区别。”
“努尔哈赤大哲陈部的时候,清军又展现了拉胯的战斗力,斥候中途跑路,你们能信?”
李丽质挠了挠头:“不能信。”
朱媺娖有些尴尬:“我信。”
李丽质一脸懵:“啊?”
朱媺娖看向李丽质:“你这个打铁的别啊。”
随后朱媺娖看向张彦:“夫君继续。”
“哦,之后努尔哈赤又带头冲锋,有一说一,早期的努尔哈赤确实挺难的,他的兵根本没有什么战斗力。”
“一碰到敌人就往后跑,有一股明末的明朝正规军的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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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媺娖幽怨了:“你别提这个。”
“不过这种局面没有维持多久。”
“并称建州“左卫酋长老乙可赤兄弟,以建州卫酋长李以难等为麾下属,老乙可赤则自中称王,其弟则称船将,多造弓矢等物,分其军四运,一曰环刀军,二曰铁鎚军,三曰串赤军,四曰能射军,间间练习,胁制群胡,从令者馈酒,违令者斩头。”
(这里的老乙可赤就是努尔哈赤。)
“朝鲜人是最先发现不对劲的,当他们再次碰到努尔哈赤的军队时就发现他的军队已经有了基本的军事构架了。”
“这个时候的旗人制度已经开始出现雏形了,赏罚条例也变得明确了,而且操练也加强了。”
李丽质不解:“军队不都是这样的吗?”
张彦指了指朱由检:“当时的明军就做不到了。”
“不止如此,军饷都没了,再加上辽东太监的乱搞,军垦已经乱七八糟了,对比之下,努尔哈赤的军队才是正规军。”
“之后努尔哈赤先后击败叶赫,哈达,乌拉等部。”
“等朝鲜军队再次来到辽东时,努尔哈赤的军队已经可以做到令行禁止了。”
“这就把朝鲜吓了一跳,朝鲜已经意识到了,努尔哈赤的军队已经有了战斗力。”
“但在明朝眼中,努尔哈赤的军队还是明初时期的野人,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到了万历四十三年,八旗制度正式出现,经过了十几年的打磨,八旗已经成了一支拥有实际战斗力的军事组织了。”
“聪睿恭敬汗凡行军出猎,法令森严,不得喧哗作声。曰:‘行军喧哗出声,敌必知觉;出猎喧哗出声,山谷应,兽必逸。’每赴各地,皆先论今众兵记之,编五牛录为一队,行则一路,止则一处,依次而下,战则攻一处。披长厚甲昔,执长矛及长柄大刀战於前,披轻网甲者持弓箭从后射之。所选精兵骑马立於他处观之,见有不胜,相机助战。故每战皆能取胜。”
“所以八旗军也是有一个成长过程的,朝鲜人当时也总结了,努尔哈赤不是那么容易被剿灭的了。”
“很快,在萨尔浒之战时,明军在供给不足指挥不利的情况下面对有组织的八旗军,直接被打崩了。”
“说真的,你这个曾祖或者说你曾祖的大臣还以为能像成化时期那样吊打女真呢。”
朱媺娖撇了撇嘴:“你和我说这些也没用啊,我又不是皇帝。”
朱媺娖看向朱由检,这让朱由检再次萌生出把朱媺娖塞回娘胎的想法。
“女婿啊,你就不能管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