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低头看着自己粗劣带着补痕的衣服,突然觉得自己和这里格格不入。
弘历不敢再张望,低着头进入大堂,隐约间只见一个年轻女子倚在软榻上,弘历不敢多想,直接跪地问安,“儿臣弘历,见过贵额娘,贵额娘万安。”
他跪得端正,额头抵在冰凉的金砖上。忽然听见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像是珍珠落在玉盘里,清凌凌地滚进耳朵。
余莺儿知道眼前跪着的人,他未来会是皇上,可是他现在只能跪在自己脚下,自己没法让当今的皇上跪自己,却可以让未来的皇上成为自己手下的一只哈巴狗,让他对自己摇尾乞怜,这个想法让余莺儿极为愉悦,她为此而欢笑。
“抬起头来。”
这声音甜得像蜜里调了油。
弘历小心翼翼地抬眼,只见软榻上倚着个穿杏红纱衣的女子,发间的金凤步摇垂下的流苏正随着她的轻笑微微颤动。夕阳透过纱窗,给她周身镀了层金边,连睫毛都染成了琥珀色。
弘历如今十四,正是年少慕艾的年纪,这一刻少女高高在上的俯视他,如同神女,而他就如同神女脚下的蝼蚁,少女此刻的笑容,让弘历记了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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