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都成了被踩在魔神脚下的尘埃。
欧洲最锋利的“剑”,在对方一个随意的动作下,便被彻底碾碎。
“它甚至…不屑于毁灭城市…”
一位德国将军喃喃自语,声音干涩得像砂纸。
“它只是…除掉了碍事的‘刺’…就像我们清理机器上的毛刺…”
不知为何,他忽然想起小时候在农场,祖父如何用镊子拔掉蜜蜂的尾刺,好安全地取蜜。
此刻的欧洲,就是那只被拔掉了刺的蜂,在蜂箱里瑟瑟发抖。
有一个词语,很适合形容现在人类的处境……
无尾针时代。
这个词也许会在未来的历史书上,如同冰冷的烙印,烫在每个幸存者的心头。
人类引以为傲的科技结晶,耗费数十年建立的钢铁防线,在绝对的力量面前,脆弱得如同孩童的积木城堡。
对方甚至没有明确的敌意,仅仅是“清理”了妨碍它“进食”的障碍。
这种绝对的、无法理解的、带着神只般漠然的力量差距,碾碎了欧洲的抵抗意志,也碾碎了文明的脊梁。
消息通过残存的民用网络传遍世界。巴黎的惨状,西欧军事力量的瞬间瓦解,让全球陷入更深的冰窟。
纽约时报的头版标题只有两个单词:“wE ARE ”(下一个就是我们)。
东京街头,人们沉默地看着商场大屏幕上重播的“铁鸟坠毁”画面,手中为戴魔消失而庆祝的香槟杯,不知何时已悄然放下。
……
帝王组织总部,芹泽博士默默关闭了试图再次联系欧洲的通讯频道。
屏幕上,柏林的城市轮廓逐渐清晰,那尊漆黑的巨影,已悄然悬浮在勃兰登堡门的上空。
人类的“反抗”乐章,在第一个音符响起时,便已彻底终结。留下的,只有无垠的、沉默的绝望,以及一个被迫摘除了所有毒刺、在蜂箱中等待未知命运的文明。
夜色如墨,浸染着无刺的蜂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