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黑衣的沈老魔从外面掠了进来。
站定之后,扫看了一眼这群歪门邪道。
“诸位,今晚随我去黄家走走。”
沈长生话音刚落,那群邪教的傻哥们齐刷刷单膝跪地。
“全听公子差遣!”
这时候血神教的各位,就连姑爷都不叫了。
第一是,这些个人收了沈老魔实打实的好处,真金白银的砸到了位置。
其次则是,此时的沈长生完全释放了自己大宗师的气势。
一瞬间,所有人宛如深处黏腻的血腥战场。
仿佛每次呼吸都能感受到生命逝去的腥味,有实力不济的,血气已经开始上涌,憋得脸色通红。
不到20岁的雨师境,这种天骄。
就算是不给好处,单纯卖个人情,这档子买卖也值了!
这边打家劫舍的买卖暂且不提。
客栈里,老百姓庄晓梦正自己喝着闷酒。
江湖生涯遭遇史上最大滑铁卢,可把小姑娘憋闷的够呛。
所有江湖人全被捉拿驱赶。
唯独把自己排除在外了!
这种行为何止是侮辱,简直就是侮辱!
若是自己以后成了方方面面罩得住的大侠,这事儿被人知道还不得让人笑死。
好家伙就像是十年老嫖客,光顾的全都是南京红姐一般荒谬。
就在这边自斟自酌,心中羡慕自己哪被赶走的小姐妹西瓜的时候。
无意间瞥到,一个背着包袱的女子进店,跟小二点了杯茶水。
这人脸上带着淤青,风尘仆仆,连包袱上都带着脏污。
庄晓梦看着人越看越眼熟。
最后终于认出,这家伙是哪个第一个站出来说明情况的女子。
脸上的淤青还是自己一巴掌雷的。
看到了她,庄晓梦才猛地从郁闷情绪中挣脱。
想起了自己还有更艰巨的使命在身上。
将坏人绳之以法,给受害的姐妹一个交代。
有着如此高尚的使命感,庄晓梦便立刻起身朝着正在喝茶的女子走去。
“姑娘,你还记得我嘛?”
那女子本就神色慌张,听到有人叫她更是身子一颤。
警惕的扭头,直勾勾的盯着庄晓梦的脸。
有这种反应全都是因为,她卷了家里的钱财,准备换个地方生活。
这时代的女性本就水深火热,更别说是被人糟践了身子的。
家里的夫君非打即骂,一直逼着她自尽,保那劳什子的明洁。
看清了来人的脸。
女子依旧没有放下警惕,身子一边往后缩着。
一边戒备的问道。
“你想做什么?”
庄晓梦一脸理所当然:“那自然是将坏人绳之以法啊!”
“咱们这就走,去报官。”
“你当证人,一定要让欺负你们的畜生付出代价!”
听了这话,女子眼神复杂。
看庄晓梦就好像在看一只不断想往刀子上撞的蠢猪。
欲言又止,最后只憋出一句。
“没空,我劝你也别去。”
当然,面对这种回答,庄晓梦自然不答应。
无奈的女子,心中已经与自己和解,答应了十两银子帮忙出证。
“十两?”庄晓梦眼睛瞪大。
面对如此天价普通人一年的开销,同样带了不少“父爱”的她最后还是递出了银子。
那女子嗖的一下抢过银子,小心翼翼收好以后才露出喜色。
县衙里。
庄晓梦潇洒的敲起了多少年都没响起过的喊冤鼓。
衣角飞扬,发丝舞动。
整个人的精气神攀到了顶点,因为百姓围观。
美人擂鼓喊冤,算是这娱乐匮乏的时代,少有的乐趣。
公堂之上。
县太爷高作堂中,就等着这击鼓之人。
鸣冤鼓,算是上了大眼药了。
你若不是真的有天大的冤情,就等着脱层皮吧。
可谁知,这堂下二人还真给了他一个震撼。
“民女状告黄俯黄偏,奸淫掳掠!”
“有证人在此,还望大人将那黄偏绳之以法!”
“嘶”~~~~~~堂中大小官吏齐齐倒吸一口冷气。
一时间安静无比。
县太爷阴沉着脸,瞥了一眼地下跪着的二人。
无来由的问了一句:“二位姑娘,不是本地人士吧?”
那被张晓明拉来作证的女子听到这话,早就吓得低头不敢应声。
只有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庄晓梦,跟没事儿人一般,直视着对方的眼睛回答道。
“不是,我从京城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