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出去,在院子里的石榴树下玩泥巴。”
马岳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手里拿着相机,正对着老房子的梁架拍照:“这结构太牛了,不用一根钉子,全靠榫卯咬合,几百年都不散架。”他指着屋顶的横梁,“你看这弧度,既美观又能承重,古人的智慧真不是盖的。”
李舒瑜坐在老房子的门槛上,指尖划过被磨得发亮的石阶。石阶上的凹痕深浅不一,像被无数双脚亲吻过的印记。她仿佛能看见小时候的施清研,梳着两条小辫子,穿着蓝布花裙,在石阶上蹦蹦跳跳,笑声像银铃一样,洒满整个院子。
“中午在这儿吃饭吧,”施清研的母亲不知何时走了进来,手里端着盘刚摘的梅子,“我让你爸杀只土鸡,用院子里的香菜炒,香得很。”她看着老房子的木梁,眼里满是温柔,“这房子虽然旧了,可住着踏实,一砖一瓦都是念想。”
阳光穿过老房子的窗棂,在地上投下晃动的光斑。陈景辰望着这座融合了白族特色与中原风格的院落,突然明白了“家”的含义——它不仅是遮风挡雨的屋檐,更是刻在骨子里的念想,是青石板上的脚印,是木梁上的刻痕,是一代代人用时光酿出的醇厚味道。
院子里的白菜还在安静地生长,老房子的木窗还在轻轻摇晃,远处的稻田映着蓝天,一切都像施清研小时候那样,未曾改变。而那些改变的时光,早已沉淀在每一块青石、每一寸木头上,变成了最珍贵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