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轩眼中瞬间重新燃起希望的光芒:“道长的意思是……”
“经书的力量,本就会随着人心的意志而产生变化。” 王道义抬起手指向东方,只见那里的朝阳正奋力冲破云层的重重束缚,喷薄而出,洒下万道金光,“你们若执意要去,贫道可以为你们引动经书的灵力,但切记,到了过去之后,切不可轻易暴露身份,不可随意妄动刀兵,只能在暗中见机行事,巧妙引导。至于最终的结果究竟如何,全看你们二人的造化,也要看天道的最终抉择。”
慕容轩忙不迭地对着王道义磕头谢恩:“多谢道长!多谢道长!” 额头重重磕在青石板上,发出 “咚咚” 的沉闷声响,很快便渗出血迹,他却浑然不觉。
林婉清赶忙心疼地扶起他,从袖中取出一方洁白的帕子,轻柔地为他擦拭额角的血迹,随后又对着王道义深深一揖,感激涕零:“多谢道长成全,晚辈定当铭记您的教诲。”
王道义不再多言,只是微微示意他们取出经书。慕容轩怀着敬畏之心,小心翼翼地从怀中捧出《道德经》,帛书因常年贴身存放,早已沾染了人体的温热;林婉清则轻轻解开锦缎书套,露出《仁义经》泛黄的封皮,书页微微泛黄,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陈旧书香。
两卷经书刚一相互靠近,便瞬间发出柔和而又耀眼的淡淡金光,光芒如丝如缕,在空中缓缓交织缠绕,两卷经书也仿佛受到某种神秘力量的牵引,微微悬浮于半空之中。
王道义神色庄重,双手迅速掐动法诀,口中念念有词,那古老而又晦涩的音节随着山风悠悠飘散开来,仿佛穿越了时空的界限,传递到了另一个神秘的维度。随着法诀的施展,两卷经书忽然剧烈震动起来,光芒大盛,原本柔和的金光变得愈发耀眼夺目,刺得人几乎无法直视。
只见那金光渐渐交织汇聚成一道巨大的旋转光门,光门之上符文闪烁,神秘而又古老,仿佛在诉说着天地间的奥秘。光门之内,隐约可见星辰闪烁流转,星云变幻莫测,仿佛另一个时空正在缓缓开启,那里面充满了未知与神秘,仿佛蕴藏着无尽的可能。光门周围的空间也仿佛被扭曲,气流急速旋转,发出呼呼的声响,仿佛要将世间万物都卷入其中。
“去吧。” 王道义的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天际传来,带着一种超脱尘世的空灵,“记住,见机行事,莫要执念太深。”
慕容轩紧紧握住林婉清的手,两人相互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坚定不移的决绝。他们深吸一口气,一步踏入那道光芒万丈的光门之中,刹那间,只觉一阵天旋地转,仿佛整个身体都被卷入了一个巨大的旋涡。耳边充斥着呼啸的风声,那风声犹如千军万马奔腾而过,震耳欲聋。同时,仿佛有无数记忆碎片在眼前如闪电般快速闪过 —— 扶苏饮下鸩酒时的苦涩绝望,慕容垂教他射箭时的严厉专注,战场上厮杀的血腥残酷……
不知过了多久,脚下忽然踩到了坚实的土地。慕容轩猛地睁开双眼,刺鼻的硝烟味混杂着草木的清新气息瞬间涌入鼻腔,耳边传来熟悉而又令人热血沸腾的号角声和战马的嘶鸣声。他低头一看,发现自己正站在一片茂密幽深的树林之中,身上穿着鲜卑士兵的厚重铠甲,腰间的玄铁剑沉甸甸的,仿佛在提醒着他此刻身处的危险境地。
“轩哥,你看那边!” 林婉清的声音带着惊喜和紧张,在这寂静的树林中显得格外清晰。
慕容轩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心脏瞬间剧烈跳动起来 —— 不远处的空地上,一队燕军正在有序地休整,为首的那名老将,银白的须发在风中肆意飘动,身披亮银甲,手按腰间的宝刀,威风凛凛,正是他日思夜想的慕容垂!
叔父…… 还活着!
慕容轩的眼眶瞬间湿润,泪水不由自主地夺眶而出,双腿像是突然灌了铅一般,沉重得竟迈不开脚步。他多想不顾一切地冲过去,大声喊一声 “叔父”,多想紧紧抱住对方,告诉他自己有多么想念他。可是王道义的叮嘱在耳边如洪钟般回响,他只能死死咬住嘴唇,任由泪水无声滑落。
林婉清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低声安慰道:“别冲动,我们先找个地方藏起来,看看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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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轩用力点头,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如汹涌波涛般的激动。他开始仔细打量着四周,发现这里正是参合陂峡谷的东侧密林,距离魏军大营不过数里之遥。远处的铁索桥上,燕军士兵正井然有序地来回穿梭,一切都和记忆中大战爆发前的景象一模一样。
可越是这样,慕容轩心中越是忐忑不安。他清楚地知道,再过一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