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锦盒。他身后跟着的羌族死卫,个个赤着上身,胸前用朱砂画着狰狞的狼头图腾,腰间的弯刀还在滴着鲜血,刀鞘上镶嵌着人骨磨成的装饰。“林姑娘这急脾气,倒像你那死鬼爹。”姚苌阴阳怪气地说道,打开锦盒,里面赫然是半片绣着“林”字的丝帕,“可惜啊,你爹当年护着苻坚,落得满门抄斩的下场。”他突然将丝帕扔在地上,用脚狠狠地碾踩着,“你以为纵横家真会帮你?他们今早刚派人送来降书,说愿意帮我擒杀苻登,只求我灭了前秦后,分他们三州之地。”
林婉清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假山旁的槐树上,挂着纵横家使者的尸体,尸体上插着数枚“透骨钉”,那是纵横家“十字剑法”的惯用手法——剑出必带钉,钉入三寸三分,专破护体罡气。显然,这使者是被自己人灭口的。
“还有你这些族人,”姚苌指了指林三叔,笑得越发阴狠,“昨夜你三叔偷偷摸摸去见我,说只要我饶他儿子性命,就把你引进‘锁魂阵’。你看,”他从袖中掏出一张血书,上面歪歪扭扭写着“愿献林婉清,求保小儿命”,字迹模糊,像是被泪水与血水浸泡过,“这乱世,亲情、道义,都不如一条狗命值钱。”
林三叔脸色惨白,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身体不停地颤抖着。“少主,我是被逼的!他们抓了阿狗,用烧红的烙铁烫他的脚……”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无奈与绝望。
“闭嘴!”姚苌一脚将他踹翻,靴底踩在他断了的胳膊上,只听“咔嚓”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在夜空中格外清晰,林三叔发出一声惨叫,疼得冷汗如雨下。“我就是要让你看清楚,你拼死要保护的人,早就把你卖了!”
林婉清没哭,也没骂,只是缓缓抬起头,眼中的赤红褪去,变得像结了冰的湖面。她与慕容轩对视一眼,同时举剑,“碎影剑”与“寒川剑”再次交击,发出清脆的鸣响,“流风回雪剑法”的“风卷雪舞”已然使出!林婉清的剑如狂风呼啸,招招抢攻,剑尖颤动间,幻化出无数虚影,让人难辨虚实;慕容轩的剑似飞雪飘洒,式式防御,剑身在身前划出一个个圆弧,将攻来的兵器尽数挡开。两剑一攻一守,一刚一柔,竟逼得周围的羌族死卫连连后退,惨叫声此起彼伏。
慕容轩运转“参合神功”,内劲如江河奔涌,通过剑身在两人之间流转,让林婉清的“急风骤雨”更添几分霸道;林婉清则以“清风诀”调和他的刚猛,让“慕容剑法”多了几分灵动。两人配合默契,剑光如流风回雪,瞬间斩杀了三名羌族死卫。可死卫人数太多,前仆后继,悍不畏死,两人渐渐被逼到假山旁,后背已抵住冰冷的石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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