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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木尔看着凌天将水囊封口,兽皮护腕蹭得岩壁沙沙响:"费这么大劲弄来的泉水,咋不喝?" 他凑上前,鼻尖差点碰到水囊上凝结的泉雾,"不是说只剩四十年寿元了吗?"
凌天将水囊收入乾坤袋:"这泉水留着自有妙用。" 他望向泉眼翻涌的金芒,眸光比来时澄澈许多,"但续命... 不必了。"
"啥?" 阿木尔的尾巴扫得碎石乱蹦,"九死一生闯到这儿,你说不必了?" 他想起墨无书自爆时的血光,想起狂风落骨道上险些被吹成碎片的惊险,"难道你撞到头了?"
凌天忽然盘膝坐下,双手结出《长生诀》的印法。这次他不再强求灵力贯通奇经八脉,只是任由气息如溪流般自然流转。当执念散去的刹那,识海中的金页突然爆发出万丈光芒,丹田内的灰气竟如遇暖阳般迅速消融。
"你看。" 凌天指了指周围的白雾。那些曾腐蚀精神力的灰蒙雾气,此刻竟化作温顺的光带,绕着他周身旋转,每一缕都裹挟着精纯的天地灵气,"长生诀的真谛,从来不是借泉水逆天,而是像草木般顺应天道。"
随着功法运转,泉眼的金芒与凌天体内的灵力形成共振。阿木尔震惊地发现,同伴裸露在外的肌肤竟泛起玉石般的光泽,连鬓角那根因寿元折损而生的白发,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更骇人的是,凌天周身的生机如同开闸洪水,比他曾吃过的千年人参丹还要磅礴数倍。
"这... 这比喝十口泉水还管用!" 阿木尔摸着自己光秃秃的下巴,兽皮围裙都因激动而微微颤抖,"你到底悟到啥了?"
凌天睁开眼,眸中倒映着泉眼的万千光尘:"泉灵说,真正的长生在 ' 天心 ' 里。" 他抬手接住一片飘落的光阴碎片,碎片在掌心化作点点荧光,"当我不再把寿元当枷锁,反而明白了为何而活 —— 为守护想守护的人,为走出自己的道,这本身就是与天地同频的长生。"
泉眼突然喷涌出一道冲天光柱,将两人笼罩其中。阿木尔感觉浑身筋骨都在发出畅快的爆鸣,而凌天的气息则变得如同渊海般深邃,仿佛与九汤山的地脉、与沂沭谷的雾霭、与这溯光不老泉的光阴秘力,都融为了一体。他看看眼前脱胎换骨的同伴,终于挠着头咧嘴笑了:"得,老子算是明白了 —— 你小子这不是不要泉水,是把泉水的道... 直接悟到骨子里了!"
凌天忽然朝着泉眼深深鞠躬:"多谢前辈点化。"
阿木尔挠着乱发左右张望:"跟谁说话呢?泉眼成精了?" 话音未落,溯光不老泉突然金芒大盛,水面浮现出月白纱衣的虚影,正是方才的泉灵:"不必多礼。我与无始老母曾共饮流霞,见你修得她的《长生诀》,自当助老友一臂之力。"
"无始老母?!" 凌天猛地抬头,识海中七道前辈神魂同时剧震。荒老曾说过,这门功法的残卷是从十万年前的古战场拾得,连精怪山老都推算不出创功者来历,魔神在观摩金页时,破天荒收敛了狂傲:"此等顺应天道的领悟... 怕是混沌初开时的大能。"
泉灵的虚影在波光中轻笑:"无始老母曾言,长生诀的真谛不在延年,而在 ' 与天地精神往来 '。" 她指尖划过水面,竟映出一幅混沌初开的景象 —— 一位身披星斗的女修盘坐于鸿蒙之间,随手摘落日月星辰融入经卷,"当年她创此功法时,连天道都未曾成形,哪来的寿元桎梏?"
阿木尔看得目瞪口呆,兽皮护腕上的骨刺都忘了打磨:"这么说... 您老认识那位老祖宗?"
"不过是鸿蒙初开时,一起煮茶论道罢了。" 泉灵淡淡说道。
凌天抚着识海中发烫的金页,忽然明白为何《长生诀》运转时总能引动天地共鸣。当他不再执着于四十年寿元,反而在沂沭谷的悟透 "长生" 的真谛时,功法竟自动增补了凌天的寿元。此刻丹田内,五行农田上的灰气已尽数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与泉眼同频的光阴之力,正顺着经脉构筑出玄奥的周天循环。
阿木尔见他周身泛起淡淡金芒,忍不住戳了戳他胳膊:"喂!你这是... 要突破了?&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