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望着漫天扑来的血色鸦群,双瞳骤然凝出淡金纹路。他掐诀引动丹田,一枚流转着潮汐光晕的沧海元丹破空而出。随着鲲吞万流秘术发动,元丹表面浮现出鲲鹏巨口的虚影,狂猛吸力瞬间形成漩涡 —— 万千血鸦尚未触及凌天衣袂,便被卷入元丹的水界空间,在滔天巨浪中化作点点灵光,成为滋养元丹的养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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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 元丹?!" 墨无书瞳孔骤缩,未及反应,元丹突然爆发出沛然灵波。冲击波如海啸般横扫谷底,震得他气血翻涌,头顶玉冠 "咔嚓" 碎裂,散乱的发丝间渗出缕缕血线。他踉跄着撞在水晶矿脉上,衣袍撕裂处露出的血纹符箓,竟被灵波震得寸寸崩裂。
"不可能... 化神期如何凝结元丹?!" 墨无书盯着悬浮在凌天掌心的沧海元丹,声音因极度震惊而颤抖,"老夫苦修三百年困于化神一层,你这黄毛小儿... 凭什么!" 他想起自己半生被资质所困的屈辱,想起为求长生屠戮满门的过往,眼中血丝几乎要渗出血泪。
凌天收归元丹,潮汐灵力在袖口翻涌成浪:"前辈若肯放下杀心,晚辈可助你梳理经脉。" 他望着墨无书癫狂的模样,想起识海中七位前辈的告诫 —— 修行之路从不在天赋高低,而在是否勘破心障。泉眼的幽光映在他瞳仁里,将那枚沧海元丹的倒影,照得格外清晰。
墨无书癫狂大笑,指甲深深掐入掌心,鲜血顺着纹路渗入人皮符箓册。"小辈也配劝我?" 话音未落,他猛然撕碎整册符纸,万千血色咒文化作洪流,如毒蛇般钻入他七窍。青筋在皮肤下暴起如扭曲的树根,整个人膨胀得近乎透明,每一寸肌理都在承受符魂的撕扯,正是将自身化作容器的禁术万魂归一?血箓祭。
凌天瞳孔骤缩,周身腾起玄黄光晕。《玄黄垣基经》运转至极致,他双掌重重拍向地面:"垣基裂变!" 刹那间,大地如活物般隆起,数十道深沟自脚下蔓延而出,沟壑间迸发出青铜色的光芒,仿佛上古城墙轰然崩塌。
惊天动地的爆炸声中,气浪掀飞谷底灵植。凌天倒飞而出,喉间腥甜翻涌,嘴角溢出的鲜血染红衣襟;墨无书则重重砸落,浑身皮肤裂开无数血口,宛如破碎的血茧。他挣扎着想要起身,膝盖却深深陷入裂土,浓稠的鲜血顺着岩缝蜿蜒成河。
"好!好!好!" 墨无书仰头狂笑,血泪混着血沫飞溅,"三百年了,终于有人能把老夫逼到这步田地!" 他染血的手指颤抖着指向凌天,眼中既有疯狂的赞赏,又有蚀骨的嫉妒,"你当得起我一声敬佩!"
凌天抹去嘴角血迹,玄黄灵力在掌心流转:"若前辈收手救治阿木尔,我可保你生机。"
"生机?" 墨无书突然剧烈咳嗽,咳出的血沫里混着破碎的符纸,"你的天资... 就像悬在我头顶的利剑!与其被天道羞辱,不如死在你手里!" 泉眼的幽光映在他扭曲的面容上,将这场因嫉妒而起的厮杀,镀上一层疯狂的血色。
"若向天道俯首,我守这泉又有何用!" 墨无书周身血光骤然暴涨,枯瘦的手指猛地掐碎心口血纹。他以自身为阵眼轰然引爆灵脉,血河箓阵的咒文自骨髓深处渗出,将当年饮下的溯光泉之力尽数逼出 —— 那张返老还童的面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皲裂,黑发瞬间霜白,皮肤褶皱如枯树皮,转眼化作佝偻老叟,唯有眼中狂焰不减分毫。
凌天望着他体内奔涌的幽蓝泉光被强行转化为血色灵力,不禁后退半步:"前辈若将泉力燃尽,纵使胜我,也会油尽灯枯!" 泉眼的光晕在老者身后流转,将他即将崩解的身形映得透明。
"油尽灯枯?" 墨无书咳出带泉光的血沫,枯骨般的手指攥住凌天衣襟,"老夫天生经脉淤塞,苦修百年才结丹!凭什么你这乳臭小儿能得元丹、修神掌?" 他指向泉眼上方漂浮的光阴碎片,"这泉水能回溯时光,却照不亮我这被天道抛弃的命!"
血河箓阵的咒文在他周身炸开,每一道裂纹都渗出混合着泉光的鲜血。凌天能清晰感知到,老者正在燃烧自己的寿元、灵基乃至残存的泉力,将一切化作同归于尽的杀招。泉眼突然剧烈翻涌,那些漂浮的魂状虚影竟被这股疯狂的力量吸引,纷纷融入墨无书体内。
"今日我便要逆天而行!" 老叟发出撕裂肺腑的咆哮,整个人化作血色流星撞向凌天,"让天道看看,我墨无书 —— 不服!"
墨无书仰天长啸,周身血纹化作滔滔血河,腥风裹挟着碎肉残骨朝凌天狂涌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