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意思。" 坤岳主忽然收势,眼中闪过赞许,"倒真有几分老夫当年的疯劲儿。" 他拂袖间,殿外传来地脉轰鸣,"不过九嶷息壤乃派中重宝,需与掌门及其他四长老商议,由掌门定夺。" 说罢挥退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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峥岳与净华领着凌天等人步出厚土殿时,暮色正浸染九座灵峰。客房坐落于青霭缭绕的山腰,窗棂雕着五行流转的暗纹,甫一踏入,便有温厚的地脉灵气漫过足尖。
夜幕垂落时,议事阁的六盏灵灯骤然亮起。赤色、青色、金色、玄色、土黄五色光芒交织成结界,将整座阁楼裹成流转的光茧 —— 这是乾元五行派最隐秘的议事征兆。
大堂内,五行长老分坐两侧:坤岳主身披玄黄道袍,掌心把玩玉佩;赤霄子火纹道袍猎猎,指尖无意识敲打着案几;木桑道人斜倚蒲团,发间缠绕的青藤垂落案头;锟铻真人腰悬本命飞剑,剑匣渗出丝丝剑意;玄渌素女怀抱玉瓶,瓶中幽蓝液体泛着神秘涟漪。正中主位上,太素道君干瘦的手指摩挲着掌门印玺,苍老嗓音划破寂静:"诸位,那凌天所求九嶷息壤之事,如何定夺?"
"定是坤老儿的责任!" 赤霄子拍案而起,震得案上火纹跳跃,"墟尘祸乱金鳞城,分明是他管教不力!息壤可以给,但坤岳主必须另寻至宝弥补门派损失!"
"赤霄老儿休要血口喷人!" 坤岳主周身土行气息翻涌,地面裂开蛛网状纹路,"你那徒弟纵火烧城时,怎不见你这般大义凛然?"
"够了!" 木桑道人轻挥藤蔓,缠住两位长老的法袍,"当务之急,是商议息壤该如何处置。"
锟铻真人抚过剑匣:"九嶷息壤乃镇派重宝,赠予外人恐生祸端。若门内弟子觊觎..." 话音未落,玄渌素女已将玉瓶重重一放,幽蓝液体溅起神秘符文。
"依我看,设下三道试炼。" 她眼尾的青色眼影在灵灯下闪烁,"按门规,凡通过者可获所求之物。如此,既不失公允,亦能试探这凌天的底细。"
玄渌素女的指尖在玉瓶表面划过,幽蓝液体随之泛起涟漪,倒映出的不再是寻常符文,而是一只只栩栩如生的青鱼虚影。她抬眼扫视众人,眼尾青色眼影在灵灯下泛着冷光:"若想让这息壤赠予之事服众,试炼必须足够凶险。" 她故意停顿,目光似有若无地扫过坤岳主,"门派天牢里关押着不少穷凶极恶的邪修,挑出与凌天三人修为相当的死囚,以生死决斗定胜负。胜者得息壤,败者... 便怪不得旁人。"
木桑道人闻言,缠绕在腕间的青藤突然剧烈扭动,几片枯叶簌簌落下:"这... 太过残忍了吧?" 他捻着鬓角的藤须,神情凝重,"我派试炼向来点到为止,若是让那些邪修出手,莫说是躯体,怕是连神魂都要被碾碎。" 说着,他下意识地看向议事阁外的灵植圃,那里的千年灵树正随着夜风轻轻摇晃,仿佛也在为这个提议感到不安。
赤霄子的火纹道袍无风自动,离火剑在剑鞘中发出低鸣。他重重一拍案几,溅起的火星在半空凝成火焰状符文:"与几个晚辈计较生死,传出去我乾元五行派的颜面何存?" 他怒目圆睁,瞪向玄渌素女,"况且,万一出了人命,我们如何向外界交代?"
锟铻真人则始终保持着沉默,唯有掌心的本命飞剑微微震颤。良久,他终于开口,声音如同淬了冰:"天牢邪修个个身负绝世凶功,若在决斗中趁机逃脱,必将酿成大祸。这风险,我们担得起吗?"
玄渌素女却不为所动,反而将玉瓶重重一放,幽蓝液体轰然溅起:"那你们倒是说说,还有什么更好的法子?既能彰显公平,又能堵住门内弟子的悠悠之口?" 她的质问如同一记重锤,砸得议事阁内鸦雀无声。
五位长老面面相觑,皆是神色凝重。赤霄子张了张嘴,却终究没再反驳;木桑道人轻叹一声,垂下头轻抚青藤;锟铻真人则握紧剑柄,将未说出口的担忧咽回腹中。
就在这压抑的沉默中,太素道君缓缓抬手,枯瘦如柴的手指轻轻叩击掌门印玺。清脆的声响回荡在议事阁内,六盏灵灯随之明灭不定,映得他的面容愈发深沉:"就依玄渌所言。" 他的目光扫过众人,"那凌天口口声声要设太一生水大阵,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