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璃照冰眸微亮,冰灯灯芯爆起三尺寒芒:"即刻出发!" 她转身时,远处戈壁传来地脉异动的闷响。青年城主捧着水囊踉跄追出,交给凌天和寒璃照,让他们万事小心。
阿木尔将烈酒囊甩在肩上,玄铁弯刀在腰间发出嗡鸣:"老子倒要看看,那沙泥鳅藏在哪!" 逸尘攥着凌天衣角,鹿角上挂着新摘的沙枣,毛茸茸的尾巴紧张地拍打地面。
寒璃照携副将并凌天三人骑乘骆驼,沿城东枯水脉向源头缓行。戈壁烈日将沙海熔成流动金液,三匹骆驼的驼峰在蒸腾热浪中扭曲如蜃景。凌天怀中青铜水盂忽泛幽光,盂口浮雕象首竟于沙尘间幻化出长鼻卷水的虚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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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道友这器物..." 寒璃照注视着水灵气沿盂身雷纹游走,盂底玄武纹在沙面投下龟蛇交缠的活态光影。
"就一破水壶!" 阿木尔抢过话头,古铜色臂铠映出盂颈螭龙纹的流转光泽,"我兄弟闲着炼着玩的,前儿还拿它装过茶水!"
寒璃照眉峰微蹙:"破水壶?... 这雷纹掐丝分明是伽蓝炼器阁的 ' 流云手法 '。"
凌天屈指轻叩盂腹,叶兽纹中倏地钻出缕碧绿藤蔓:"不过是仿造古盂的粗劣玩意儿,勉强算件小法器罢了。"
"能在水脉枯竭之地催发灵植..." 寒璃照指尖截取那缕绿意,嫩芽离开水盂瞬间枯萎,"凌道友这 ' 粗劣玩意儿 ',怕要让皇城御器监的大师们汗颜。"
"寒大人谬赞了。" 凌天将水盂纳入袖中时,阿木尔突然凑过脑袋:"早知道能长草!老子这就去刨两斤沙子来种菜..."
寒璃照勒住骆驼缰绳,冰灯映着凌天腕间若隐若现的金鳞:"若遇墟尘君,凌道友可愿援手?"
凌天望着远处沙暴中若隐若现的地脉裂纹,坦然颔首:"寒大人容禀 —— 晚辈不过元婴九层,那墟尘君已是化神七层,又得坤岳主亲传。" 他指腹划过青铜水盂的雷纹,"自保尚且勉强,实难助战。" 目光转向身旁的阿木尔,"我这兄弟虽有化神九层体修之力,却恐难敌擅八卦术法与沙海神法的墟尘君。"
寒璃照闻言轻笑:"凌道友过谦了。能在水脉枯寂之地催发灵植,岂是寻常元婴手段?"
副将突然勒紧马缰,玄甲在烈日下迸射冷光:"阁下莫非要坐收渔利?"
"放你娘的狗屁!" 阿木尔的怒吼震得骆驼受惊踏步,"老子兄弟指路已是仁至义尽,难不成还要给你们当枪使?" 南疆战士的战刀出鞘半寸,刀身映出副将铁青的脸,"倒是你们这些朝廷官爷,抓贼还要拖散修垫背?"
"够了!" 寒璃照冰灯骤亮,截断剑拔弩张的气场,"凌道友助我等破局,已是大功。" 她目光扫过副将欲言又止的唇舌,"缉拿凶犯本是朝廷职责,岂有强求旁人之理?"
烈日熔金,墟尘君盘坐的沙丘骤然坍陷成涡流。鹤翎扇轻扬间,最后一缕水脉精元在扇骨间蒸腾为紫雾,周身沙粒竟凝作三百六十颗琉璃舍利 —— 沙海神法至此功成圆满。
"总算成了!" 他长笑声震碎十里沙障,忽闻驼铃清响自沙暴深处传来。抬眸时,寒璃照的冰灯如破夜寒星,携副将并两位青年修士及一鹿角少年踏沙而至。
"寒仙子果然阴魂不散。" 墟尘君摇扇而立,舍利子在袍袖间流转金光,"墟某早言龙气非我所盗。"
"沙海噬灵,水脉成枯。" 寒璃照足踏冰莲升空,青丝如瀑狂舞,"你神法每进一层,金鳞城便添百具枯骨!" 冰灯爆起万丈青芒,灯芯焰影中浮现出遍野干瘪尸骸,皆是因旱而亡的百姓惨状。
墟尘君瞳孔剧缩,扇面太极图急转护主:"休得血口喷人!家师坤岳主若知你污蔑于我!" 墟尘君袖袍震碎三座沙山,赤金砂如暴雨飞射,"定教你..."
"少拿老梆子吓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