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尘抱着凌天的手臂直晃,鹿角蹭得帐幔沙沙响:"就是就是!找坏人好麻烦的,凌天哥哥伤还没好呢..."
寒璃照望着窗外蒸腾的华清池,想起戈壁深处那片被沙化的玄甲:"不瞒诸位,此行唯一遇见过的可疑之人,便是墟尘君。" 她摊开手掌,掌心躺着枚鹤翎羽,羽管中渗出的赤金砂在阳光下流转,"此人曾凿开地脉欲盗龙气,却言龙气早已被抽干。我率五卫围攻,却只伤其分毫,反折了两名弟兄..."
凌天扶着床头坐起,臂间金鳞仍在隐隐发烫:"这墟尘君... 究竟是何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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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璃照冰灯映着鹤翎羽上的赤金纹路,声音沉得像坠了冰:"他本是乾元五行派高徒,师尊便是土行长老坤岳主。" 冰灯灯芯突然爆出火星,"此君乃坤岳主近百年来最得意的弟子,当年以八卦阵道冠绝同辈。"
"名门正派的弟子也当贼?" 阿木尔挠着铜铃眼,战刀磕在床柱上迸出火花,"那啥五行派很牛逼吗?"
"乾元五行派是通云国大仙门之一。" 凌天望着窗外金鳞城的断壁,想起伽蓝学院往事,"我在学院时,三成学长的结业志愿便是拜入其门。" 他指尖划过掌心残留的阵图,"而坤岳主乃五行长老之一,一身修为能轻松捏碎山岳 —— 墟尘君能做他的得意门生,术法造诣可想而知。"
凌天指尖摩挲着腕间微烫的龙鳞,望向寒璃照:"墟尘君私盗龙气,为何不请他师尊坤岳主清理门户?"
寒璃照冰灯轻颤,灯芯映出檐角垂落的冰棱:"本座曾亲往乾元五行派拜访。" 她拂过鬓间新添的霜丝,"坤岳主闭门三日,只道 ' 吾徒断非此等宵小 '。" 冰蓝色衣袂扫过地面,将溅落的赤金砂凝作冰晶,"当时除了封匿名举报信,确无实证..."
"你说墟尘君凿开地脉时,龙气已被抽干?" 凌天突然按住突突跳动的太阳穴,"此事可确认?"
"千真万确。" 寒璃照回忆起戈壁激战,"我等五人围攻时,他虽使出土系秘术,却无半分龙气波动。" 冰灯灯芯骤然爆出寒芒,"若龙气在他手中,被围时早该催动反击 —— 须知龙气入体,足以让修士战力倍增。"
阿木尔突然将啃了一半的肉干砸在桌上,看着外面的华清池:"那真凶到底是谁?总不能是地底下的沙子成精了吧!"
凌天指尖轻点桌案上凝结的赤金砂,望向寒璃照:"金鳞城龙气被抽是何时?此地何时沦为旱海?"
寒璃照冰眸微凝,冰灯映出记忆的涟漪:"五年前惊蛰,钦天监浑天仪示警地脉异动。次年芒种本应梅雨,却百日无雨。" 她拂过案头龟裂的舆图,那里用朱砂圈着逐年扩大的沙化区域,"第三年立夏,城外百里绿洲彻底枯死,井水见底..."
"墟尘君虽未盗龙气,罪孽却未必轻于真凶。" 凌天指腹划过舆图上沙化最严重的区域,"此地骤成戈壁,他至少要负半责。"
"凌仙长慎言!" 寒璃照冰灯骤亮,灯芯爆出寒星,"此乃重罪指控。若无实证,坤岳主恐要以 ' 诽谤同门 ' 问罪。"
"凌某有七成把握。" 凌天想起伽蓝学院禁书阁的残卷,"方才听闻寒大人部下死于 ' 沙暴吞噬 '—— 那可是乾元五行派的禁术 ' 沙海神法 '。" 他屈指叩击桌面,"《五行禁术录》载:沙海神法每进一层,需吞噬百里水脉。金鳞沙化如此迅猛... 恐是墟尘君在此借地脉修炼!"
寒璃照猛地攥紧冰灯,灯柱上凝结的霜花瞬间崩裂。她想起戈壁深处墟尘君掀起的沙暴,那力量远超寻常土系法术,沙粒中竟夹杂着蚀骨的水脉怨气。
"若沙海神法属实..." 寒璃照的声音冻得发颤,"那他凿开地脉,未必是为龙气,而是... 为了加速水脉枯竭,助法术大成?"
寒璃照指尖攥紧冰灯灯柱,灯芯爆起的火星映着她紧蹙的眉峰:"此事关系乾元五行派清誉,不可妄下定论。&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