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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口!" 青年用残余的肩头撞向石柱,机关义肢从碎石堆中探出,"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他眼中燃烧的仇恨几乎要将灵魂焚尽,却没看见凌天每一击都避开了他的要害,甚至在他撞向石壁时,暗中用灵力垫了软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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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木尔盘坐在断裂的梁柱上,用兽皮护腕弹开飞溅的石屑:"凌兄弟又犯慈悲病了。" 逸尘抱着膝盖蹲在他脚边,鹿角上的铃铛随着紧张的战局轻轻摇晃:"那个哥哥好惨... 手脚都没了..."
黑鸦刚替冷月霜拂去裙角毒灰,闻言看向二人:"二位不打算帮忙?"
"帮什么?" 阿木尔扯下腰间酒囊灌了口,"那残废元婴中期,凌兄弟元婴九层,便是四肢齐全也打不过。老子上去算什么?以多欺少?" 他抹了把嘴,古铜色胸肌在烟尘中起伏,"再说,南域战士不打残疾人。"
逸尘用力点头,肉乎乎的手掌攥紧衣角:"他好可怜... 要是打他,逸尘会做噩梦的。只要不伤到凌天哥哥,就让他发泄吧..."
院中,凌天的衣袖已被机关刃划开数道口子,却始终未出杀招。他看着青年一次次爬起又被灵力震退,或许这残废青年需要的不是击败,而是一场淋漓尽致的发泄 —— 为他死去的妻子,为他残缺的人生。
"呵... 你不敢杀我..." 青年瘫在碎石堆里,独目死死盯着凌天,"你也怕黑家的血债沾到自己手上!"
凌天沉默片刻,收起飞旋的戒尺:"我不杀你,是因为你妻子的在天之灵,不会想看你双手沾满无辜者的血。"
残废青年与凌天对掌时,只觉对方灵力如万顷碧波,掌风看似柔和却暗藏千钧,自己灌注全力的机关术竟如泥牛入海。眼角余光瞥见断梁上阿木尔摩挲着战刀的动作,那南疆战士的瞳孔里分明映着猎物般的凶光。他心下一横,猛地震开凌天手掌,借反震之力倒掠出黑家大门。
"好个能屈能伸!" 凌天望着他消失的方向,指尖尚有余温。
青年残躯在街角顿住,独目回望黑家匾额,机关指在廊柱上刻下血字:"三月后,黑家祠堂,不死不休!" 话音未落,便化作一道黑影没入暮色,只留下满地扭曲的机关残片。
黑鸦望着廊柱上的战书,向凌天深深一揖:"又让凌兄弟卷入是非,黑某..." "说什么话。" 凌天打断他,净罪戒尺悄然缩回袖中,"当年伽蓝学院同修时,你我可是过命的交情,这点小事算什么。"
冷月霜抱着婴儿上前,鬓边玉簪在残阳下闪着微光:"凌公子大恩,我与黑鸦..." "快别这么说," 凌天笑着摆手,"再客套,我可要赖在黑家蹭饭了。"
黑鸦看着少年澄澈的眼睛,终究将 "三月之约不必插手" 的话咽了回去,只道:"凌兄弟万事当心。"
三人离开黑府时,通云城的暮色正浓。糖炒栗子的焦香混着晚风飘来,逸尘的鹿角勾住凌天衣摆,眼巴巴望着街边糖画摊。阿木尔踢开脚边一块机关碎片,铜铃般的眼睛盯着少年:"饭也吃了,架也打了,还赖在这作甚?不去下一个山头找妖兽打架?"
凌天蹲身捡起一片刻着细密齿轮的铜片,指腹拂过边缘的烧伤痕迹:"我想找到他的住处。"
"找那残废做什么?" 阿木尔皱眉,"他都要杀你了。"
"因为他不该只活在仇恨里。" 凌天将铜片收入乾坤袋。
南疆战士闻言挑眉,伸手揉乱逸尘的头发:"小崽子,想吃糖画就自己去买!老子可没钱!" 逸尘欢呼一声,鹿角上的铃铛叮铃哐啷地奔向糖画摊。
"走了," 他拍了拍阿木尔的肩,"先陪小崽子买糖画,再去城西废巷找找看。"
阿木尔嘟囔着跟上去,却在路过铁匠铺时,偷偷买了把最小号的桃木剑塞进逸尘兜里。夕阳将三人的影子拉得老长,糖画摊上的凤凰在暮色中闪着金光,而远处的废巷里,或许正有一场关于救赎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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