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时间不多了,就没有继续劝,就算他将对方劝下车了,对方也能马上坐上另一辆马车,跟上了。
与其如此,不如将对方,放在眼皮子底下,盯着。
马车到了崔录事家的巷子口,停下。
黄老夫子见车停了,有些惊讶,这路程不对,他还没开口问,就听到黄县令主动对他解释道,“夫子,学生与同僚约定好了,今日和他一起去县衙,还请夫子稍等片刻。”
黄老夫子沉默一秒钟,“你和县衙那群小官小吏,关系很好?”
黄县令微笑,“同僚之谊。”
黄老夫子冷笑,“哦,老夫怎么听说,你为了让县衙的官吏能够二十四个时辰都随时待命,听候差遣,强制要求他们住在县衙?怎么这个这么特别,还住到这破地方来了。”
黄县令真的觉得黄老夫子早晚要死在这张嘴上!
“夫子,您误会了,学生并没有强制他们住县衙,只是县衙内的官吏的家都距离县衙有一段时间,他们要是住在家中,赶过来应卯,这来回的脚程,都至少要花费两个时辰,如果他们在城内租赁房子下榻。以他们的俸禄,就算他们存十来年的钱,都攒不下多少身家,学生也是为了提高他们的积极性,和对朝廷的忠诚度,才想到,给他们提供食宿。”
听到这番话,黄老先生,心下微动,他睁开眼睛,看向黄县令,问,“这租赁费和日常花费,真负担如此重?”
黄县令点头,“不仅如此,他们还需要养家,要是他们在城内租赁民居,那完全养不了家,光是养活自己就要节衣缩食了,要是租赁在城外,费用会便宜,但是,这样一来,以他们的观念来看,还不如回家住,本地的官吏尚且如此,更何况,有些是来自其他州县的……”
他还没说完,崔录事,便打开车门,探头进来了。
崔录事见车上还有黄老夫子,十分惊讶,但是,他面上看不出来任何惊讶之色。
他十分礼貌地向黄老先生和黄县令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