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你屁股是歪的吧!那姓梁的拐卖妇女,重复娶妻,犯了这么多条法律,你不就事论事,还能扯到女人身上,怪罪女人……”
“哎呀,你犯不着那个人生气,他不好女色,好南风,以前在新平县卖屁股,现在老了混不下去了,躲回来云县了。”
“怪不得他屁股是歪的!”
“哦,新平县,我知道,那里的花街特别多,除了主干道是正经营生的商铺,其他随便岔路进去,全都是做那种生意的……”
“你们都在胡说什么,我祖籍新平县,那里除了穷一点,哪里有花街?大家都是本本分分做人,做生意!”
“真的假的?”
“自然是真的了!我来云县之前,还听说过云县人喜欢吃人,现在来了云县,才知道那是谣传……”
霓裳小月戏班班主容决听得十分无语,这群人,连讨论八卦,话题都能歪到这么远……
他正准备要走,就听到前面聚集在一起的那堆人,也开始在讨论,不知是梁商贾还是林商贾的案件。
他当即就挪了个位置,重新点了茶点,继续偷听。
这次的这伙人,比较靠谱,话题全程都围着案情讨论,甚至,那扒拉出晋律,对比宣判得正确与否。
霓裳小月戏班班主容决听得入迷了,正津津有味,手碰到都泛凉的茶盏,他这才想起来,自己进来茶楼的初衷。
惊觉自己荒废了时间,外面的太阳都西斜了。
他这才如梦初醒般,快速站起来,结账,离开茶楼。
这个茶楼距离县衙很近,他快步行走不到一刻钟,就到了云县县衙。
到了县衙门口,他却有了胆寒的退却之心。
但,这种心情,不过微妙地从脑中闪过,就消退了。
他不是一个人。
他身后还有一整个戏班子的人,需要糊口。
他是戏班子的顶梁柱,要是他胆怯了,那戏班子又何去何从呢?
他拿出袖中的拜帖,上前,向守在门口的衙役,恭敬礼貌地道,“两位官老爷,草民想求见黄县令,不知可否帮忙通传一番?”
他边说着,边掏出两个荷包,分别递给门口值守的衙役。
两个衙役惊讶的互相对视一眼,面面相觑,他们拒绝了霓裳小月戏班班主容决的荷包,收下了了拜帖。
“你等着!贿赂衙役,够你吃一壶了。”左边的衙役如此说完,向同僚说,“你看着他,别让他跑了。”
右边的衙役,立刻了然地上前,将霓裳小月戏班班主容决擒住,“你快点。”
他边说着,边摸出布条堵住了霓裳小月戏班班主容决的嘴,然后将对方束缚起来。
霓裳小月戏班班主容决,“……”
他一脸懵逼。
就一个照面,他就被撩到,束缚住了。
他倒是想求饶喊冤,但是,动弹不得,嘴也被堵住了。
路过的行人见此,纷纷停下,驻足围观,对霓裳小月戏班班主容决指指点点。
“哪来的愣头青,在门口贿赂衙役。”
“不用猜都知道,是犯事了,不然,怎么会跑来贿赂衙役。”
“这也不好说,之前不是有个卖成衣的商贾,也想贿赂黄县令,被扔出衙门了?”
……
霓裳小月戏班班主容决听到行人的窃窃私语,他心都凉了,一向无往不利的贿赂手段,竟然在这里折戟了。
不多时,另一个衙役就小跑着出来,将霓裳小月戏班班主容决,押送进县衙的审讯室。
衙役来通报的时候,黄县令与乔县丞人正在进行《关于冬季雪灾和寒潮的提前预防和布置应急预案》的工作汇总会议。
所以,黄县令只按照惯例,让衙役将人押入审讯室,然后就继续投入会议中了。
今日天气气温骤降,天色阴沉暗淡,看起来,快下雪了。
他们这段时间的布置和工作成果,很快就能得到大自然的检验。
在接受考验之前,他们还需对自己的工作,做出必要的总结,并提出下一步工作计划,以便应对突发事件。
等会议结束,太阳已经彻底落山,在黑暗的笼罩下,天空飘起了小雪。
他刚出会议室,就迎面遇上,急色匆匆的波本。
波本递过来一个纸条,上面用炭笔写着,【郎君,康知府悬梁自尽了。】
黄县令,“……”
他才刚挖出康知府的一点犯罪线索,对方死了?
黄县令,“你确定是自尽?而不是灭口?”
波本面色严肃地点头,将掏出炭笔在纸条上写道,“检查过了,尸体足尖下垂,喉软骨和舌骨骨折,口鼻孔涕涎流注,面色发绀、肿胀。房间内没有打斗迹象,缢沟两侧伤势、缢索长短、绳结特征符合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