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嫡孙,她又何必忍到现在!
可惜,她的隐忍,只换来了对方的放肆!
她只恨自己培养了那么多年,只养出了一个白眼狼的蠢货!
她看向眼前这个乖玄孙,虽然现在这个也不聪明,但是,至少在她的掌控之下,翻不出浪来。
“呵!这满京城的人,谁还记得那点芝麻大的陈年旧事!只要他在一天,这谢府就一天都没有我的位置,我现在名不正言不顺地住在谢府,我还得感谢他的不杀之恩!要我说啊,曾祖母,您老就行行好,别去惹他了,要是他发起疯病,把你我都砍杀了,那我上哪里说理去!他可是连自己原配都能杀!”
他十分厌恶被拉着手,想要抽回手,但是,目光触及谢祖母那双浑浊的眼睛时,他后怕地咽了咽喉咙。
谢祖母放开了他的手,“乖玄孙,到时,你也是要记在他名下,给他当儿子的。你今天这番话,在曾祖母这里说说就罢了,待会到了谢大郎那里,你要恭敬点,他喜欢温顺听话的,但凡你收敛一些,他又没有子嗣,日后还是要你奉养天年,不论他现在乐不乐意,这谢府早晚都是你的。”
这番话,的确戳中了对方的心思。
他当即就应了。
甚至还想着如何讨好对方,得到对方的承认。
要是能名正言顺地冠上谢姓,那他现在卑躬屈膝又如何!
现在他付出多少,日后都会全部翻倍拿回来!?
两人谈论着,待会去了别院,谢玉砚所在的宅邸,要如何如何,讨论得火热朝天。
两人脾性相合,越探讨越合彼此心意。
在他们谈论间,一个年老的女婢,弓着背,轻手轻脚地进来禀报。
“启禀老夫人,马车和礼品已经备好了,这是礼单。”
谢祖母接过礼单,看了一眼,“好,就先备下这些,让大郎的母亲也一起过来。”
年老的女婢跪下再拜,“回禀老夫人,夫人她前日就病了,现在人还昏着,发着高热。”
谢祖母闻言,微笑,“这样也好,让她继续昏着,正好让大郎回来看看他母亲,她也就只有这个用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