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考纲变化很大,不再局限于往年的科目,以朝廷目前的变革决心来看,选拔考核,很可能也会有所变化,所以,本官也不敢保证,能考得过其他人。”
黄县令微笑,“尽心就好,不必焦虑。”
乔县丞叹气,“谢主簿,你都提前回京备考了,不如趁着开考之前,动用关系,问问上面属意谁来任京城府尹一职。”
在他看来,这选拔考试只是明面上以示公正、用来掩人耳目的手段,这内里必定已经有内定的人员了,正如他们那边的里长选取,说什么贤德之才、有功名的优先,事实上,都是给上面塞的银子最多的人,才能坐稳那个位置。
一个里长尚且如此,更何况是京城府尹,正三品的官职。
天子脚下,替天子守城的府尹,怎么也得是皇帝信得过的心腹,才能上位。
所以,在乔县丞看来,谢主簿能成功的可能性,和其家族背后使力的大小,成恒等式。
谢主簿闻言看向乔县丞,“乔县丞,没想到,你竟然深谙为官之道,厉害啊!本官佩服!不过,你这话在这里说说就好,千万别到外面乱说,否则,你就完了,那些贪官污吏大概都会记住你这棵小树苗。”
乔县丞一脸黑人问号,“啥,啥子意思?”
韩典史,“谢主簿大概是想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崔录事,“嗯,正解。不过,乔县丞的担心,也是有道理的。虽然在云县县衙,大家作风清正,但是,别的地方,那就不一样了。”
更何况是京城那个大泥潭,不必言明,都心知肚明。
说到京城,就提到了秦画师的伤心事,他怒饮了两杯茶水,才压下内心的伤痛。
秦画师,“京城,的确不是什么好地方,万事小心为上!特别是谢主簿,您在云县如此率性往往的行事作风,去了京城,必定会水土不服。”
黄县令没想到秦画师竟然有如此体会,不禁看了对方一眼。
听到秦画师的话,崔录事瞬间想到了谢主簿在县衙的各种骚操作,若不是有黄县令为他扫尾,那谢主簿大概熬不到年终考核,就要掉了乌纱帽了。
思及此,他叹了一口气。
谢主簿见众人都如此不看好他,他瞬间心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