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在此……”徐骄大声叫喊。他现在浑身无力,感觉手脚僵硬,实在不想走路。
帝都,可园。
风老四和风老六满身鲜血。那些火枪要不了命,却伤得了身。两人中了数十枪,还好都只伤到皮肉。但功力耗的差不多,再来几波,护体真气难以为继,恐怕就会成为有史以来第一批死在普通兵士手中的大宗师。
风子衿比他们好些,只是肩头中弹。她有经验,运功将弹头吸出来,止血就好。
“回南都去。”应天理冷着声音:“我不会再出手……”
风老四和风老六没有说话,只是运功恢复功力。
风子衿说:“现在还不能走,我得见一面鬼王。”
“老师闭关,短则数月,长则数年,你不用等了。”应天理说:“有些事,不能改变,也没有改变的必要。近百年来,你们活的太好,好的忘了自己是谁,忘了本分。活着,本已不容易。活的好,对于太多人都是奢望。你们已经活的很好,还有什么可想的呢?”
风子衿说:“可是,总有人不想让我们活下去。现在,这样的人有了,时候也到了。我总该做些什么……”
“有花开自有花落,盛放是自然,凋零亦是自然。犹如生死,无可避免……”
“我明白。花开自有时,花落自有季,但我不能让别人把这花连根拔了。”
“只要老师在,就不会有这一天。”
“鬼王若不在呢?”风子衿说:“听闻明中岳活着的时候,常以养花人自居。我想,只有成为养花的人,才不会在乎花开花落……”
应天理冷哼一声,看着风老四和风老六:“明中岳没这个资格,你们也没有……”话音突止,看向房顶。中行陌忽然出现,让风子衿颇为意外。
“我就知道你会来。”应天理说:“我出手,唯一瞒不住的人就是你。”
风子衿说:“原来是江湖前辈,西城五爷。我们在城外做事,可没坏了您的规矩。”
中行陌冷声道:“你们不是瑶山的。”
应天理说:“这是齐王夜阑……”
帝都城外,明居正看到黑压压的城墙,带着锦衣卫归来。他全身上下都在痛,想了很久,没有头绪,问身边的杀南天:“先生可知出手之人是谁?”
杀南天说:“我在大营守着女帝,但方才那股气势,出手就有这种威力的人,世间只有三人有此能耐。”
“哪三个?”
杀南天说:“瑶山金圣母,天遗二祭司,武道院应天理……”
明居正闭上眼睛。这三人都有可能,也许不需要选择,而是南都一脉,和这三方都有密切关系。
京畿大营,徐骄艰难下马,小山和三猫扶着他。
他可以走,但肌肉总有种麻木僵硬的感觉。就像高烧之时,浑身酸痛。
回到大帐,女帝早已等的不耐烦。瞧他样子,像是经历大战。
“发生什么事了?”女帝问:“今晚这一出,是不是你设的局,又是为了什么?”
徐骄深吸一口气:“你就别问这么多了,没看我受了伤。你都不担心,自己差点就又成了寡妇。”
女帝不语。
徐骄叫来秦峰,吩咐:“今晚宫中侍卫遭罪受苦,秦将军得犒劳一下,好好犒劳他们。”
秦峰不解其意。
徐骄让他附耳来听,秦峰眉头紧皱,看了一眼女帝。
徐骄说:“照我的意思办吧。”随后闭上眼睛,运起心法,要把摘心手的毒逼出来。
说来也怪,静神之下,并不觉得体内有什么异样。
若是毒,被真气一催,总会有些反应。可真气运转,全身轻松,并无阻碍。只是身子就像破了一个洞,真气运转之时,会从伤口溢出。
真气乃人身之精,生机所化。若是流失殆尽,命也就没了。
再者,身上肌肉总有些僵硬麻木之感,但并不严重。
奇怪,奇怪,连中行陌都说奇怪,这毒就真的奇怪。
过了许久感觉体力已复,但真气还是会沿着伤口一点点往外消散,但并不严重。可见这是慢毒,要不了命。但若对战之时,足以决定生死。
此时正值夜深,不好连夜回去帝都。于是也不着急,等天亮回城,去找薛神医就是。
他哪里想到,自己不觉严重,并非是摘心手的毒不够狠。只因他修大蜉蝣术,可以强纳天地之力入体,炼化为真气。若换了别人,此时早已真气涣散,变成一具尸体。
等徐骄回过神,天色渐亮,发觉女帝正靠着她熟睡。当真一副好皮囊,这女人若是不说话,不睁眼睛,一定是这世上最美好的事物。
睡美人,睡美人,睡着了才真的美。
有人说:女人,只有在床上才是最美好的。这话多少有些道理,下了床的女人,笑起来的时候,不是想吃男人,就是在想这个男人怎么吃。
身子一动,女帝立刻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