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悲惨了。”徐骄说:“都说女子多情,总为情伤。但那伤,不过是眼泪而已。却不知男儿多情,却是心血。是生死,是命运。诶,安慕海是后悔喜欢上海后,还是后悔没有把她甩了……”
莫雨白他一眼:“你觉得呢?”
“应该是后者。”徐骄说:“喜欢一个女人,得到一个女人,这已经是个完美的故事。不去想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
“你是这么想的?”莫雨问。
“还能怎么想,我可没那么伟大。”徐骄说:“一别两宽,你有你的那个他,我有我的那个她,难道不好么?心里的那个人,不管在生命里占据多少份量,身边的人才是最重要的。安慕海有家,海后将为人妻,即便爱的大海涛涛,都要学会控制。大家都是成年人……”
莫雨冷着脸,眼前这男人,把一段凄美的爱情描述成了一种罪。
徐骄感叹一声:“也许吧,有的时候真的控制不住。那就见一面,互诉衷肠,聊聊心事,搂搂抱抱……”
“闭嘴!”莫雨实在听不下去:“多么美好的事,从你嘴里说出来变得这么难听。你怎么不和李师师一别两宽,知道人家要成王子妃,还勾勾搭搭,腻腻歪歪……”
“所以王子淇死了。”徐骄说:“放不下,就去抢,去夺。我和李师师,都是要挣脱命运束缚的人。可看看安慕海和海后,比我们更强大,却从未想过反抗。与其说这是爱,倒不如说是对彼此的折磨……”
莫雨无言以对,就某个角度讲,她觉得徐骄的话有道理。忽然灿烂一笑,顿时整片山都变了颜色……
徐骄后退一步,像是很害怕:“干嘛,又来美人计……”
莫雨收起笑容,她就知道,自己装不出来。
“大美女呀,你之前是选错了时机,现在是选错了地方。”徐骄说:“海后就这么教你的……”
莫雨说:“用你管。”
徐骄问:“下这么大本钱,这次又想干什么?”
莫雨嫣然道:“那我直说了,你那两个兄弟,都是卫戍衙门的轻骑将军,手下有兵有将,我希望你能……”
“我已提醒过你们,王子渊是卫戍指挥使,随便什么理由,就能解决。我也说过,这两个兄弟,我说话已经不好使了。”徐骄说:“风盗出面,你觉得他们是会听我的,还是会听他的。不过丑话说在前面,不管你们想怎么解决,都要记得那是我徐骄的兄弟。敢碰我兄弟,方迎山就是下场。”
莫雨冷着脸:“这么简单的忙,你也不愿意帮我。”
徐骄无语:“这件事再简单不过了,只要王子渊……”忽地一顿,神色阴冷:“这么说来,你们是铁了心把陷阱挖下去。之前已经跟你说了,天遗大祭司很可能出手,即便如此,你们也不愿放弃……”
“如何放弃?”莫雨反问。
“不给他们机会就行。”徐骄说:“这还要我教么,重新布置卫戍防务,或者调动京畿大营。只要稍作表态,即便天遗大祭司,也不敢胡来吧。”
莫雨说:“这不是你我能决定的。这两日,三猫和小山手下的玄甲军,领了重甲强弩,常沿着城墙向东游动。很明显,是冲着风灵卫来的。夭夭想做什么我不管,可是不能对风灵卫不利。王子渊已经封地崖州,我们不想争,可也不想被莫名卷入……”
徐骄心头一动,果然像明居正想的那样。王子渊已经改变态度,要得渔翁之利。他既不想影响夭夭他们的计划,也不愿一开始就冲突。他想保留实力,做最后的赢家。
“对不起。”徐骄说:“我不能命令他们做什么,因为我们是兄弟。就像风盗从来不命令我做什么一样……”
“你还需要命令,一个夭夭就把你拿捏的死死的……”
徐骄心道:你既然知道,凭什么来找我,凭着及格都不到的美人计么……
心头忽然生警,一股危险的感觉瞬间游遍全身。这是很奇妙的感觉,这一刻,他感觉不到任何异常,但脑海里却充满了死亡……
同一时刻,他感觉到了隐隐的寒气……
心念一瞬,体内天地之力涌动,羽蛇胆寒气刹那弥漫全身,一层一层寒冰凝结,就像一尊冰雕……
也就是这个时候,强烈的撞击。身体凝结的寒冰立刻粉碎,整个人也被这股巨力撞到斜飞一尺……
好强大的力量,是大宗师!然后他就看到寒光弥漫……
“你做什么?”莫雨身形一闪挡在他身前,数十道寒冰刺浮在半空,离她不到一尺的距离……
“海后,你这时得罪我,可不是明智之举。”徐骄说:“我不掺和你们的事,你却拿我当敌人,这是要逼我选边呀。”
帝都之中,会这手寒冰刺功夫的,除了海后,没有第二人了。
海后现身出来,有些意外。自己毕竟是大宗师,偷袭一个宗师,竟然还能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