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离开,也不关门。
徐骄说:“真没礼貌。”轻轻挥手,隔空把门关上。然后说:“公主真是大方,驸马佩服的五体投地,甘拜下风。”
“我只是不喜欢这个女人。她好像忘了,我是公主,你是驸马。而这里,是公主府。”
徐骄伸手,想要摸一下那圆润的肩膀。公主怜拉过被子把自己裹起来,然后问:“见到莫雨说什么了,你们两个有没有哭……”
徐骄无奈,这两个女人,都是一个心思。
“你戏文看多了,她又不是真的要做王子妃。”徐骄说:“不过,有件事和你们想象的不同。”
“什么?”
“我们这个明帝,说要立王子泓为储,其实是假的。他心中的人选是王子渊!”
公主怜很是讶异:“他是帝王,有些话不会随便说的。”
“所以,太庙祭祀之后,公布储君是真的。但储君人选是王子泓,这件事情只是传言。”徐骄说:“这是明帝和海后的陷阱。如果储君人选是王子泓,海后和王子渊会不满,要么争要么退。明帝一定有办法让你们觉得,海后已经放弃了。少了一个敌人,对花卿和小胜王来说,把握更大。这是诱,也是逼。还有朝堂上,让小胜王领兵北海,既是逼,也是放。如果小胜王答应,就只能放弃百越安南,此后再无威胁。若他选择搏一把,就顺势把他灭了……”
公主怜缩着身子,好像有点害怕。
徐骄又说:“这是海后和明帝设下的陷阱,等着花卿和小胜王跳进去。你最后再劝一劝,明知是陷阱,还要往里跳,很不明智。”
“如果不跳呢?”公主怜说:“如果没有百越安南,他连自保能力都没有,随时让他死,他都得去死。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上一代的人的事,隔了这么久,悲剧还要继续……”
公主怜身子缩的更紧。
徐骄试着伸手,隔着被子搂抱,想给她一些安慰。公主怜没有出现预想中的过激反应,反而挪动身子,挨近了徐骄。
可徐骄心里没有任何肮脏的想法,只是觉得这个女人可怜。
“如果劝不动——”徐教说:“十五那晚,你带着笑笑,李师师,去西山吧……”
公主怜内心感触:“能活着又怎样,不代表开心……”
一夜无话,是真的无话。徐骄醒来的时候,公主怜早就醒了,连衣服都已穿好。他惊恐的坐起来,妈妈的,这可不像是个宗师。能睡的跟猪一样,若是公主怜拿把刀,咔嚓,那得多吓人呀。
太恐怖了。之前,他可以几天几夜不睡觉,可现在,睡着了就醒不过来。又没有付出汗水,身体不该这么差的。
想起山主和鬼王的劝诫。欲起于情,情起于色,真是我辈修行之大忌,再也不能这样了。
公主怜莫名其妙的看着他,问:“又做噩梦了?”
“不是噩梦,是真实的。”看看窗外,太阳已经升起老高,也不开门,直接从窗口钻出去。
今天可是有正事,军机处议事。他现在也是军机大臣,虽然很不想干。但别说,权利的滋味,确实挺美妙。一个想法,就可以改变世界,相当的哇塞。
最主要的是,可以避开夭夭。后天就是王子渊大婚,撑过这两天,就不用怕心里想法,被夭夭偷听了去。真是太难受了,他这是第一次,苦恼着如何躲开一个美女。
到了军机处,其实就是之前的内阁所在,进了宫,奉天殿旁边那几间房子。
明居正早就到了,正在展示用桑皮纸展示的银票样板。
“这是桑皮纸,多道工艺制成,纸张特殊,民间尚无此技法。图案皆为微雕刻板,肉眼难辨,内含暗码。”明居正拿出一个类似放大镜的东西:“这是水晶打磨而成,可将微雕图案,放大十倍,辨识暗码,从而杜绝伪造的可能。”
徐元眯着老眼:“这是大工程的关键?不知道你们年轻人脑袋怎么想的,徐骄,你来解释一下吧。”
徐骄说:“没什么高明的,就是用别人的钱做自己的事。其实民间早有飞钱的说法,但只限于某一地熟悉的商人之间。做买卖的,携带大笔金银外出,毕竟不是很方便。其实可以做的更大,但要有信用背书,非得朝廷出面。”
他和明居正商量过,世上什么权利最大,不是皇权。第一是枪杆子出来的,第二是金银里出来的。前者比较困难,而且比较冒险。后者就相对容易得多,当面这些军机大员,给他们讲三天三夜,也不知其中门道。
“将商人的金银换成银票,方便携带而且安全,加盖户部印章,朝廷担保,更容易取信于民。”徐骄略微解释了如何操作:“方便的东西,总是流通很快。这件事如果做起来,以后户部就不用担心没钱花,因为金银会变成一张纸,盖一个章就能买东西。”
葛斯年大惊:“还能这么干么?”
徐骄说:“当然,也不能随便你,那样和亡国没什么区别。要控制发行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