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骄大笑而出:“长街之上,两位绝世美女斗殴,非但我看的眼花,估计那些前辈高人,也是很饱眼福的。”
一语惊醒,莫雨心想:是呀,之前就提议杀了夭夭,只是顾忌风盗在她左右。倒把这件事忘了,即便我昆吾刀在手,也不能胜过风盗……
莫雨冷笑一声:“看好你的女人,再有下次,别怪我不讲情面……”
夭夭笑道:“你会讲情面。真是好笑,心如蛇蝎一般。不但长得像你那不要脸的母亲,连这番做作也像……”
徐骄脑袋嗡的一声,他忽然想通了,夭夭为何要演这出戏。
人群中果然有人在讲:“这位莫左司的母亲,不是死了么……”
有人说:“你看她长得,多么像海后……”
卑鄙。
徐骄心里想:要斗夸,先斗臭。人身攻击,好下流的手段。这是要用莫雨的样子,勾出海后这个母亲,质疑王子渊的血脉,这做法太不要脸了……
莫雨浑然不知,怒的提刀就要继续干。
徐骄上前拦住,出手就是一式白骨爪,巨大的枯骨鬼手,仿佛是寒冰雕成,寒意过处,每个人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莫雨吃惊:这人脑子坏了吧,我是在帮你呀……
就听徐骄怒斥:“动我的女人,往哪儿跑……”
莫雨心中一动,翻身飞起顷刻不见人影,徐骄当即追了上去。
夭夭很满意徐骄的表现,这才像个听话的宝宝。
莫雨几个纵越,已经跑出去十几里。身子一沉,落在一处小巷。转身回头时,徐骄正好落下。
“你疯了?”徐骄说。
“怎么,你还舍不得?”莫雨说:“那就继续被夭夭威胁,去做她的狗吧……”
徐骄无语,伸指头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你的假面呢?”
莫雨这才意识到面具掉落,也没在意。
徐骄惊叹于她可爱的笨:“你难道不奇怪呀,夭夭怎么会长街之上,和你互斗。”
“哼,她想杀了我,还要夺我的刀。”莫雨冷笑:“这不是你告诉小雪的吗?你还要自己动手……”
“哎呀,你真一点不灵光,我都怀疑安慕海遗传给你什么了,哪怕有他三分之一的智商,你都不会这么糊涂……”
莫雨脸色一变:“你敢说我笨,你还觉得我现在打不过你。”昆吾刀一摆,有点想单挑的意思。
徐骄无语:“你不会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直戴着假面的原因吧?不出一日,必定风言四起,所有人都怀疑海后是你母亲,因为你们实在太像了。之后,顺理成章的怀疑海后的忠贞,怀疑王子渊的血脉……”
莫雨愣了半晌才想明白。
“那怎么办?”
“这招太下流,太阴险了。”徐骄说:“谎言只能掩盖谎言,不能掩盖真相。现在唯一的做法,就是动用风灵卫和镇抚司全部势力,不让这流言大肆传播……”
莫雨立刻赶回风灵卫,这可是件要命的事。海后也觉头大,急招明居正。此人智计无双,关键时刻,确实有两把刷子。
明居正听完,只是一笑:“不用紧张,对外宣称,莫左司是您侄女即可。民间不是有这样一句话:外甥像舅,侄女像姑。海后既然是莫左司的姑姑,长得十分相象,也不怎么奇怪。再让风灵卫暗中监察,凡大肆谈论此事者,统统抓起来就是,很快就能压制。”
“不会这么容易的。”海后说:“此事乃皇家大忌,那些皇室宗亲,为求万一,也要堵死王子渊的路。”
明居正说:“这种事情,谁敢乱言,比大不敬的罪名还要严重。宗亲中若有乱言者,只说是别有用心,全都推在大位之争上。下三滥的招,不去应对,才是最好的应对之法。越是应对,反而让人深信不疑。海后放心就是,不影响大局。”
事已至此,海后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得按照明居正安排的来。
人说流言止于智者,但熙熙攘攘的人间,又有几个真正的智者。即便风灵卫全力压制,可夭夭那边有三娘的谍门帮忙,要把这流言散出去,不过是费多些功夫而已。
这招数太下三滥了,即便是明居正这么卑鄙的人,都不屑为之。
三江会所里,徐骄看着世子李渔,摇头说:“世子,你这一招,未免卑鄙了些。要斗,就拉开架势各凭实力,人身攻击,毁人名誉,有点下作。”
李渔说:“徐兄弟怎会确定是我呢?”
徐骄一笑:“花卿那帮人,确实武力超群,但没一个算得上智谋之人。像这种四两拨千斤的招儿,只有世子这样擅于经营,隔岸观火,寻求时机者,才能想的出来。”
“也许是卑鄙了些。徐兄弟,卑鄙无耻和血雨腥风,你觉得哪个更可取?”
徐骄没有回答,而是说:“看来,世子是准备退而求其次,选择小干王。”
“我有别的选择么?”李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