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骄轻叹:“可山主不会这么做,盗亦有道。乱天下,伤万民,那不是修罗山的作风。”
仙娘抿着嘴唇:“弟弟,你拉过纤么?”
徐骄摇头。
仙娘说:“我拉过。当你拼尽所有力气,踩的满脚鲜血,只是能够为了活下去。再看这世界,是没有任何希望的。”
徐骄豁然一惊:是呀,如果活着只是为了活着,那活着的意义是什么呢?大多数人拼命的活着,吃尽苦头,披风沥雨,又有几个是为了自己?
为了父母终老,为了妻儿温饱,为了后代,不再像自己一样悲惨……
徐骄忽然明白了,于是对仙娘说:“姐姐,请转告世子,乱中取利,已不可为。明居正这人我了解,他既然把话讲的这么明白,说明已经有了应对之策。小胜王一旦回到帝都,明居正一定摆弄三方,将这场风波,仅限于夺位之争。他不会让别人坏了他的局。”
仙娘说:“那么弟弟你呢,你在这场乱局中,想要站在哪一方,又想要得到什么?”
徐骄苦笑:“我的情况,世子最了解。逼我入局,难道不是世子的下一步棋么?”
仙娘娇媚一笑:“弟弟果然是个聪明人。”
徐骄说:“我没得选,有软有硬,有敬有罚。人生啊,就是这么无奈。”
李师师说:“你什么意思嘛?”
徐骄哼了一声:“一边有夭夭这个棒槌,一边有你这个红萝卜。你说,我要怎么选?”
仙娘笑道:“世子说得对。你或许桀骜不驯,但聪明,通透。不管心里愿不愿意,都很清楚自己要走什么样的路。姐姐很开心,今晚别走了,来我房间……”
徐骄看向李师师:“行不行?”
李师师无语:“只要不是男人就行。”
徐骄很确定自己不喜欢男人,甚至不喜欢像男人的女人,纳兰雪除外。她的取向,心理,都可以说是男人,但她真的是个美女。不是夭夭,莫雨那种美,完全的骨感,让你很想把她抱起来。
也许是她心理的原因,还有一种莫名的亲近。
想象一下,你有一个兄弟,但她是个女人。可以喝酒,聊天,互相倾诉心中不快,甚至无聊的时候还能上床。而且不需要你负任何责任,不需要买礼物,不需要请吃饭……
每个男人,都应该有一个这样的朋友。
一杯酒入喉,仿佛能带走一切忧愁。
街边的小酒馆,两人好像不期而遇,但徐骄是特意约纳兰雪来的。
“怎么来这种地方,配不上你驸马的身份。”纳兰雪说:“如果你穷,可以我请。”
瞧瞧,这才是真兄弟。
徐骄说:“因为这样的地方,没那么多耳朵。远离尘嚣,码头上的工人干完活,来此一壶浊酒,便能忘却这一天悲惨,有勇气面对明天。”
纳兰雪皱着眉,她皱眉的样子是最好看的,有一种特别的风情。
“有话就说,你我皆是江湖客,忧风忧雨不忧人。”
徐骄感慨:“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皇图霸业谈笑中,不胜人生一场醉……”
纳兰雪站起来说:“走了!”
徐骄赶紧拉住她:“还没说正事儿呢。”
纳兰雪说:“那就快点说。我不是春意园的姑娘,陪你喝酒,还要听你废话。”
徐骄无语,可是很喜欢:“第一件,夭夭让我杀了莫雨,抢回神刀昆吾。”
纳兰雪冷笑:“父亲还真说对了,不要脸的天遗族,还真动了抢的心思。不但抢刀,还要杀人,他们不知道莫雨是邢越之后么?”
“能指挥我的是夭夭,又不是天遗族。”徐骄说:“所以,你让莫雨小心些。”
“你要动手?”纳兰雪冷冷看着他。
“总要装装样子,象征性的来一下吧。不然不好交待,你以为夺情蛊好扛的呀。”
“早就说过,杀了她,你还偏不舍得。”
“那你们去杀吧,风盗随时就在左近。我不是心软,她毕竟是风盗的女儿。”
“你杀莫雨,我就杀你。”
“我若要杀,就不会找你来。”徐骄说:“总之你告诉莫雨一声,到时候配合我一下。第二件事,是关于羽蛇胆……”
纳兰雪摇头:“没有办法,非得五年之后。或者,你可以请你那位神秘老师出面。鬼王师叔,应该比鬼王厉害吧,斩杀一条羽蛇不是难事。”
“这个不用你操心,羽蛇胆我已经到手,鬼王送的,我妹妹的病根也已经尽除。”徐教说:“我是想问你,天涯海是否有什么秘法,能炼化羽蛇胆的寒气……”
纳兰雪一怔:“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吸收了羽蛇胆寒气,想用它压制夺情蛊。炼化三成,却总觉得不对劲儿。分明是寒气,但炼化之时,却莫名燥热。”
纳兰雪皱眉:“羽蛇胆寒气,大宗师也很难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