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不同的是,这一次,人们听到了那声棱镜碎裂的回响。他们虽然看不到那份闪耀的《观测权宣言》,但它的字句,已经如同种子,悄然落入了一些人的心底。他们开始明白,完美之下是死寂,统一背后是奴役。
在宇宙的某个被遗忘的角落,一个年轻的“叙事者”,在自己被“平滑”过的记忆中,努力地、徒劳地试图抓住一个一闪而过的、关于“如果当初”的梦境碎片。
在混沌记忆宫的一条被废弃的走廊深处,一个年迈的“辩证家”,对着一堵空白的墙壁,用手指在空气中一遍又一遍地比划着一个他自己也快要忘记的、充满矛盾的符号。
在民极钟楼的顶端,一个孤独的“共鸣者”,闭上双眼,将自己的意识与那被隔绝的钟声紧紧相连,他发誓,总有一天,要让这钟声再次响彻整个可能性共和国。
他们不知道如何反抗,甚至不知道反抗的意义。但他们心中都埋下了一颗种子。
因为他们知道,标准观测镜虽然重新制定了规则,但它也第一次暴露出了自己的恐惧——它害怕那些“误差”,害怕那些“噪声”,害怕那些不被定义的、自由的可能性。
而恐惧,正是所有坚固堡垒开始崩塌的第一个裂缝。那张覆盖一切的大网,在它最完美的时刻,出现了一丝无法被“平滑”掉的、名为“希望”的褶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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