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传得沸沸扬扬。
神霄道门一时间没了主心骨。
知道内情的人卷了盖铺就去投靠另外两大道门。
不知情况的低阶弟子还在原地观望。
主宗下还封印着三个真仙境的堕仙，不同于徐清和夜昭，这三人是实打实地恶人，比堕仙渊的女堕仙有过之而无不及，放出来的话现存的弟子便没了活路。
玄明死前向夜昭求情，放过他儿子，夜昭借此问出了他收留玄离和收云茗为弟子的真正意图。
玄明死到临头没再隐瞒。
他收留玄离主要是担心夜昭报复，但还有一小部分是念及玄离与玄舟有着相似面容。
至于云茗，她是百年内最有潜力突破天仙境的弟子。
凌启这些年利用炉鼎提升修为快超赶他了，他担心自己修为不够会被凌启祸害死，便打了歪主意。
这也是为何他不惜高价购买破障丹，一来给自己投资，二来付出的代价多一些，也能安慰他利用他人的修为做垫脚石的内疚。
这些信息都是夜昭用留影石录下来的。
云茗看后沉默不语，她早些时候便已经忌惮起玄明的意图了，早有了心理准备，如今看到这些，她倒也没有多少情绪。
反观玄离的情绪就大一些。
这两百年，玄明待他如亲儿子，也是玄明的帮助，他才能修炼到人仙境四重。
后来修为停滞不前，玄明也没有强制他继续修炼，而是给他安排进仙药园养老。
这样对他好的人，却与他有着血海深仇。
他心情复杂到无法呼吸。
既定的认知都被完全颠覆。
夜昭和徐清离开后，云茗便安抚起他。
过了两天，隔壁的混元道门派了一名玄仙境老祖前来，将只剩低阶弟子的神霄道门纳入门下，还安排了一些自己的弟子住进来。
原八大峰的弟子不再受守门长老的监督，也不再受禁制限制。
比起神霄道门的规矩严苛，混元道门压根不管弟子出行踪迹。
云茗正好借此机会去了一趟东南边的遗迹。
同行的还有夜昭和徐清，两个大能伪装成低阶弟子，跟在她和玄离的身后。
到了地方，四人远远隔着山头探查遗迹附近，发现了不少驻守的混元道门的弟子。
“你要进去干什么？”夜昭不解，“徐清的东西我都打包带走了，里面都是些残壁断垣。”
云茗趴在玄离旁边，看着遗迹的方向思索了下，她从神识空间取出一只晶石。
“前辈可见过这种东西？”
夜昭接过查看了一下，没看出什么问题，“材质像是仙玉，禁制没见过。”
徐清凑上前，仔细瞧了瞧，“这是个小阵法，很像我整理的《古阵》里的九天炼灵阵。”
夜昭迟疑看了他一眼，“你那阵法不都是禁阵？”
徐清白了他一眼，“有禁阵，但不是只有禁阵好吧，也有很多常见和凡界失传的阵法。”
云茗没想到他们还真知道，连忙凑上前去，“徐清前辈可知九天炼灵阵的用处？”
徐清回忆了一下，“就是炼化他人灵根为自己所用，这是上古邪修创造的阵法，我对此印象还是挺深的。
“话说你从哪儿捡的这东西？里面居然还有残留的灵根之力。”
云茗无奈，“说来话长，这东西吸收了数千万人的灵根之力，我阻止它的时候，它里面的灵根之力都被转移走了，我怀疑它应该是一对的。”
徐清闻言诧异，啧啧称奇：“这东西也太邪门了，岂不是可以远程吸收他人灵根，还无法被抓？”
夜昭看出端倪，“你给我们看这个，不会是要说，遗迹里也有这个东西吧？”
云茗眨眨眼睛，“前辈你真聪明。”
夜昭：……
“不过我不太能确认遗迹里有没有。”云茗没有把话说满。
系统001说遗迹有系统的存在，加上混元道门严加看管的表现，她不由得怀疑遗迹是不是也有类似的晶石。
仙界仙力少到这种份上实在奇怪。
与那个异能世界的灵气稀薄一般。
玄离忽然开口：“找到这东西有什么用？”
三人沉默。
云茗思索了下，“如果有类似功能的晶石，阻止它或许能恢复仙界仙气。”
夜昭挑眉，看向徐清。
仙界会出现大量的炉鼎事件和堕仙封印，根源都在于仙界仙气枯竭。
若仙气能恢复，仙界或许真能真的恢复四百年前的状态。
徐清也惊诧于这晶石的作用。
他思考了一下后猛然想起，“我记得有一个失传的噬灵归墟阵能吞噬仙气，但开启阵法的主导者会被反噬神智，代价挺大的。”
夜昭狐疑，“这么不要命转移仙气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