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击向冰刃:“冰姬乃上古冰神后裔,何忍助纣为虐?蚩尤戾气蚀汝魂,吾可助汝净化。” 言罢,清心符飞出,贴于冰姬眉心,符上青芒流转,冰姬眸中戾气渐散,身形渐淡,化作一缕冰魂,融入松枝 —— 原来冰姬本愿守护石林,只是被戾气所困,今得净化,终归本心。
太上皇叹曰:“三界万物,皆有本心,若被戾气所扰,便失归途。朕三百年困守,亦如冰姬,险些失了‘护天下’之本心。”
二人续行,至一松荫下,忽有松针汇聚,化作一青衣童子,手持松枝:“吾乃千石林松魂使者,奉伏羲先祖之命,考验镇厄天帝本心。若天帝愿弃南宫之困,可随吾入松魂幻境,享永世安宁;若愿守护天下,便需过此‘本心关’。”
言罢,松针化作幻境 —— 只见南宫之外,三界太平,凡人耕作,仙者游乐,太上皇居于宸宫,无需困守,无需担责。此乃 “安乐幻境”,最易诱人失心。太上皇见此,眸中微动,却忽忆及三百年前镇厄卫战死之景,忆及女娲补天时的嘱托,断然道:“吾乃镇厄天帝,护天下乃吾之责,安乐虽好,却非吾所求。”
话音落,幻境消散,松魂使者颔首:“天帝本心未失,可入冰窟。” 言罢,化作松针,落回松枝。
行至石林最深处,见一冰窟,窟口寒气蒸腾,隐约有青芒透出,窟壁冰晶剔透,映出二人身影,如入水晶宫阙。青冥子曰:“雪魄芝便在窟内,陛下随吾入内,切记勿被蚩尤戾气侵体。”
二人入冰窟,窟内冰晶映出上古景象 —— 女娲炼石、伏羲画卦、诸神封蚩尤,一幕幕如梦似幻。行至窟底,见一株灵芝立于冰台之上,通体雪白,顶端泛青芒,正是雪魄芝;芝旁有一冰柱,冰柱内黑影晃动,戾气冲天,正是蚩尤残魂。
“陛下,速以灵力引雪魄芝,吾以玄珠为媒。” 青冥子话音刚落,藜杖玄珠射出青芒,缠向雪魄芝。太上皇凝神聚气,掌心伏羲血脉金光乍现,覆于雪魄芝上。
刹那间,雪魄芝青芒大盛,与玄珠青芒相融,如长虹贯日,向地下延伸。冰窟地面震动,裂纹蔓延,混沌之芯自地下缓缓升起 —— 通体浑圆,色如墨玉,泛着幽光,芯外绕混沌气流,能化戾为祥。
“蚩尤残魂感应到混沌之芯,恐要异动!” 青冥子大喝,藜杖一挥,青芒化作结界,罩住混沌之芯与雪魄芝。
果不其然,冰柱内黑影狂躁,撞击冰柱,冰柱裂纹渐多,戾气如黑雾般溢出,化作蚩尤虚影,持灭世斧向二人劈来:“镇厄天帝,玄真传人,吾乃不死之魂,岂容汝等坏吾大事!”
太上皇见状,灵力大增,伏羲血脉金光注入结界,与青冥子合力加固:“蚩尤,汝祸乱三界,吾必镇之!”
混沌之芯与雪魄芝相触,墨玉色与青白色光芒交织,化作一道光柱,直冲冰窟顶端,穿透石林,直上云霄。光柱所过之处,玄冰狱寒气消散,蚩尤残魂的咆哮渐弱,虚影渐淡;光柱映得三界皆明,凡人见之跪拜,仙者见之欢呼。
光柱散去,混沌之芯与雪魄芝相融,化作一枚玉符,符上刻伏羲八卦、女娲神像,泛着温光,落于太上皇手中。此乃 “镇厄新印”,比昔年太上皇血脉封印更固,且无需天帝守之。太上皇握符,只觉三百年耗损的灵力渐复,伏羲血脉金光更盛,南宫方向传来异响,似是玄冰狱封印加固之音,殿内长明魂烛焕出万丈光芒。
“成矣!” 青冥子笑道,“混沌之芯与雪魄芝相融,化作‘镇厄新印’,可保玄冰狱万年无虞。陛下再无需困守南宫,可重掌三界,护佑苍生。”
太上皇手持镇厄新印,泪落沾衣,向青冥子深揖:“先生此恩,朕与三界苍生永世不忘。不知先生此后欲往何方?”
青冥子藜杖一挑,身形渐飘,似要乘风而去,氅角霜花映晨光,如仙踪缥缈:“吾自终南来,当归终南去。玄真道‘守真护世’之责已尽,天下安宁,吾心足矣。” 言罢,身影化作青芒,融入石林松枝,唯余藜杖轻叩之声,渐远渐淡,似仍在诉说 “静守” 之理。
太上皇立于冰窟,手持镇厄新印,望向南宫方向。晨光穿透雪雾,照在千石林上,积雪消融,石缝中渐生新绿,松枝泛青,似有生机盎然。三百年困厄终解,三界重归安宁,南宫玄雪,终成过往;唯有 “守本变易” 的 “静守” 之理,随镇厄新印、随千石林松魂,流传于三界,为苍生所记,为上古诸神所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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