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去,石崇却仍觉得不安 —— 他想起谢渊的沉稳,想起玄夜卫的反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来人。” 他唤来联络吏,“再去诏狱署,跟徐靖说,让他多带些死囚,辰时一刻务必准时到正阳门,别晚了!”
联络吏刚走,理刑院小吏匆匆进来:“大人,不好了!玄夜卫的暗探在盯诏狱署,徐靖大人说,诏狱卒不敢出门,怕被抓!”
石崇猛地站起来,踢翻凳子:“废物!玄夜卫盯就不敢动?告诉徐靖,再不动,他就等着被谢渊清算!” 他心里的慌又冒出来,却仍强撑着 —— 他已没有退路,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走。
理刑院小吏不敢再劝,转身去传信。石崇走到案前,拿起石迁留下的旧玉佩,攥在手里,心里默念:“叔父,保佑侄儿成功,复辟后,定让镇刑司重振威风!” 他不知道,徐靖的诏狱卒早已被玄夜卫包围,旧吏们的行动都在监控中,他的 “备战”,不过是困兽之斗。
丑时的养心殿,只剩下烛火 “噼啪” 的燃声。成武已睡熟,呼吸微弱,脸上带着 “朝局稳” 的安心。近侍太监坐在殿角的椅子上,打着瞌睡,手里还攥着石崇给的银子,梦里都是 “升从八品” 的期待。
南宫思政堂,萧桓还没睡,坐在案前,手里拿着旧符,望着窗外的月光,心里满是 “明日复位” 的期待。魏奉先在殿外守着,手里拿着明日要穿的官袍,不敢有丝毫懈怠。
兵部衙署,谢渊仍在案前,对着布防图最后核对 —— 辰时一刻秦飞围南宫,辰时一刻杨武控正阳门,辰时二刻岳谦支援,辰时三刻张启递实证,每一步都周密,每一步都透着 “护社稷” 的决心。
镇刑司后堂,石崇还在等徐靖的消息,案上的茶水早已凉透,手里的玉佩被攥得发热,心里的慌越来越重,却仍不愿承认 “误判” 的事实。
丑时的京师,寂静得像暴风雨前的安宁。没有人知道,明日辰时,一场 “擒逆” 与 “谋逆” 的对决,将在正阳门、南宫侧门、兵部衙署之间展开;没有人知道,这场对决的结果,将决定大吴朝局的未来,将让 “私谋” 终败于 “公纲”,让正义照亮深宫的黑暗。
片尾
密报递呈代宗的丑时,南宫谋变的终局已近在眼前:石崇误判谢渊 “无察觉”,盲动提前举事,却不知玄夜卫已布好抓捕网;萧桓盲信石崇的 “明日举事”,激动备战,却不知南宫侧门已是 “擒逆” 之局;代宗被假密报蒙于病榻,盼谢渊护朝局,却不知明日的 “举事” 与 “擒逆”,将在他的深宫之外展开;谢渊周密部署,只待明日辰时,将旧党一网打尽,护大吴社稷安稳。
养心殿的烛火、南宫的旧符、兵部的布防图、镇刑司的茶水,都在寂静中等待明日的对决。旧党的私谋,已暴露无遗;直臣的公纲,已布好天罗地网。明日辰时,将是 “私必败、公必胜” 的最终验证,将是大吴朝局重回清明的开始。
卷尾语
密报惑君案,非 “小吏递信” 之浅事,乃 “私党欺君” 与 “直臣护稷” 之对决 —— 石崇篡改密报,借理刑院、内宫私递,以 “勤政” 假相安代宗,掩谋逆之实,显旧党 “私念蔽目、不择手段” 之恶;谢渊洞悉篡改,却不急于戳破,以静制动,录实证、布抓捕,显枢臣 “公心为上、谋定后动” 之智。代宗病重昏聩,被假密报蒙骗,非无慧眼,乃病弱难支,更因旧党勾结内宫、层层欺瞒,失却察局之能。
此案之诫,在 “私谋必露”—— 石崇虽能篡改密报、买通内宫,却难掩 “提前举事” 的盲动,难掩 “联络旧党” 的痕迹,难掩 “诏狱卒备战” 的实据,每一步私谋,都在玄夜卫的监控中,都成了日后定罪的实证。谢渊之稳,非纵容,乃 “待其举事、一网打尽”,既避免 “未举先捕” 的争议,又能以 “谋逆现行” 定旧党罪,让朝野无话可说,让代宗日后看清真相时,知 “谢渊护稷” 之忠。
深宫的密报、南宫的旧符、兵部的布防、镇刑司的盲动,皆为 “公胜私败” 之注脚 —— 旧党以 “欺” 谋权,终被 “实” 所破;直臣以 “公” 护稷,终被 “民” 所拥。此案之后,大吴朝局虽仍有波澜,却已显清明之象,此亦成武朝 “直臣守纲” 之典范,为后世治 “私谋乱政” 立镜鉴:欺君者终被欺,护民者终得民,公纲在,社稷安。
《大吴名臣传?谢渊传》载:“渊遇私党欺君,不躁不怒,唯以实证为据,以律法为绳,待其露形而擒,既护君心,又安社稷,智矣!” 诚哉斯言!密报惑君案,谢渊以 “公” 破 “私”,以 “静” 制 “动”,终让旧党谋逆之恶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此非个人之智,乃 “护社稷、安百姓” 之公心所致,此亦大吴得以延续之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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