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迅速传开,周边州县的百姓们得知黄巢的军队即将到来,心中涌起了一股难以抑制的期待和希望。他们渴望着黄巢能够带领他们摆脱困境,获得自由和解放。
有些地方官员听闻黄巢的威名后,吓得魂飞魄散,连夜收拾行囊,如惊弓之鸟般仓皇逃窜。而另一些官员则明智地选择了投降,他们深知黄巢的实力和决心,明白抵抗只是徒劳,于是干脆打开城门,迎接黄巢的到来。
黄巢的队伍就像滚雪球一样,不断吸纳着沿途的百姓和散兵游勇,规模越来越庞大。他们从山东出发,一路势如破竹,所向披靡,所到之处,百姓们纷纷响应,加入到这支“解放”的大军中来。
黄巢的军队继续南下,从河南打到江淮地区,那面写着“均平”二字的大旗,在乱世的风雨中高高飘扬,仿佛是一面象征着公平与正义的旗帜,吸引着无数人的心。这面大旗所到之处,人们欢呼雀跃,因为他们看到了改变命运的曙光。
而长安城里的唐僖宗,这才慌了神。他看着奏报上“黄巢大军号称百万,已逼近扬州”的字样,手里的马球杆“当啷”掉在地上。田令孜赶紧凑上来:“陛下莫慌,奴才这就调神策军去剿……”可他心里也清楚,那些养尊处优的神策军,怕是挡不住黄巢的虎狼之师。
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路上。黄巢的“均平”大旗,能不能捅破晚唐的天?长安城里的皇帝和宦官,又会迎来怎样的结局?
二、高骈的"躺平操作":晚唐名将的迷之操作
面对黄巢大军如潮水般漫过江淮,长安城里的唐僖宗终于坐不住了。田令孜捧着花名册翻了半天,最后把宝压在了高骈身上:“陛下,高骈在安南曾大破吐蕃,威名远震,让他去平叛,定能马到成功!”
这高骈确实是员名将。早年镇守安南时,他带着唐军凿运河、筑城防,把来犯的吐蕃人打得丢盔弃甲,连蛮人部落都得给他送“天可汗”的锦旗。可这些年在扬州当节度使,早没了当年的锐气——他在府里修了座“迎仙楼”,天天炼丹求仙,还养了群方士,说能跟神仙对话。接到朝廷的调令时,他正站在荷花池边,看小妾用金钗拨弄荷叶上的露珠,闻言只淡淡一笑:“黄巢?不过是群盐贩子,成不了气候。”
刚开始,高骈确实露了几手硬功夫。他派部将张璘率五千精锐出击,在浙西一带连打三仗,把黄巢的队伍冲得七零八落。有回黄巢想偷渡长江,被张璘堵在渡口,杀得尸横遍野,连黄巢的亲侄子都被斩了。捷报传到扬州,高骈在迎仙楼摆酒庆功,方士们围着他吹捧:“大帅神威,黄巢闻风丧胆,这功爵怕是要封王了!”高骈听得眉开眼笑,手里的玉杯都晃出了酒。
可就在黄巢被逼到浙东,眼看就要成瓮中之鳖时,高骈突然按下了暂停键。他给唐僖宗递了封奏折,字里行间全是傲气:“陛下,臣已将黄巢打得溃不成军,只剩几千残寇逃进深山,不足为惧。不如留着他们,让地方官慢慢清剿,省得劳师动众。”
奏折里说得冠冕堂皇,实则藏着个大算盘——高骈在扬州当土皇帝当得舒坦,手里的兵权是他的命根子。要是真把黄巢灭了,朝廷转头就可能削他的权;不如留着这股“匪患”,既能向朝廷要粮要饷,又能借着平叛的名义扩军,等哪天朝廷弱了,他自己就能在江南称帝。
手下的将领们急得嘴上起泡。张璘冲进帅府,跪在地上直磕头:“大帅!黄巢虽败,根基未损,此时不乘胜追击,等他缓过劲来,必成大患!”高骈正让方士给他画符,闻言不耐烦地挥挥手:“你懂什么?”他蹲下身,捡起块石子扔进荷花池,看着涟漪一圈圈散开,“这黄巢就像池里的鱼,得让他先长肥点,我再钓上来,那功劳才够大,朝廷才不敢动我。”
张璘还想争辩,高骈脸一沉:“再敢多言,军法处置!”将领们只能眼睁睁看着黄巢的残部钻进闽浙山区,眼睁睁看着高骈把精锐调回扬州,美其名曰“防备海盗”,实则在城外修起了护城河,摆明了要当“江南王”。
黄巢在山里躲了半年,靠着百姓偷偷送来的粮食慢慢恢复元气。他摸着地图,眼睛突然亮了——高骈在东边堵着,那就往南走!他带着队伍翻山越岭,一路打到广州。广州是海上丝绸之路的枢纽,堆满了各国商人的财宝,官府的粮仓更是装得满满当当。黄巢没费多少力气就破了城,把财宝分给士兵,粮食赈济灾民,队伍一下子又膨胀到几十万。
在广州休整了三个月,黄巢望着北方,冷笑一声:“高骈想养寇自重?我就让他看看,这‘寇’能掀翻多大的浪!”他杀了个回马枪,带着大军从岭南出发,沿着湘江北上,连破潭州、江陵,一路上几乎没遇到像样的抵抗——各地藩镇早被高骈的“躺平”带坏了,谁都不想先出头,纷纷紧闭城门,眼睁睁看着起义军过境。
等黄巢的大军渡过淮河,兵锋直指潼关时,高骈还在扬州的迎仙楼